至于离桑她们在万宵楼被调戏,又被陆宴和白玉救下一事,他倒是没查到。
陆延骁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果然如他所料,老夫人在这件事情上夸大其词了。
只是离桑去请教柳如烟,也是他没想到的,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柳如烟可以说是离桑在这京城唯一能说的上话的朋友了,她宁愿去问柳如烟,都不愿意去问老夫人,可见老夫人,甚至乃至整个侯府在她心里,说不定都没柳如烟信得过。
陆延骁的心情一时复杂不已,想了想,他还是起身去了扶风院。
离桑得知陆延骁来,并不意外。
只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因此说话语气也有些冷嘲热讽。
“侯爷怎么来了,没陪老夫人用晚膳吗?”
陆延骁闻言,便知她已经知晓老夫人找自己告状一事了,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他走到离桑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道:“今日之事,我已经知晓了。”
离桑神色平静,并未言语。
陆延骁继续道:“母亲,也是比较在乎侯府的颜面,你别往心里去。”
离桑挑眉,倒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她看着陆延骁,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
“侯爷倒是会为老夫人开脱,只是这侯府的颜面难道比事实还重要?我去请教柳小姐,不过是为了在宫宴上不给侯府丢脸,却被老夫人如此指责,侯爷觉得我该如何自处?”
母子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真当她是泥人呢,任由他们呼来喝去。
陆延骁微微皱眉,本来是想来安抚离桑的,却不想离桑说话这般尖锐。
他能理解离桑的委屈,但老夫人毕竟是长辈,他也不能不顾及老夫人的感受。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母亲年纪大了,脾气难免有些执拗,你,就多担待一点。”
离桑冷笑一声:“担待?侯爷要我如何担待?自从嫁入侯府,我扪心自问,从未做过任何有害于侯府的事,还一次次的为府里处理烂摊子,可她老人家呢,有事没事就把我叫过去训一顿,侯爷去问问,她哪一次的训斥不是无端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