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地主有三个儿子才得了一个小闺女,自然是要偏疼一些。
这不,知道女婿来迎亲了,立马让自己的三个儿子,还有亲朋家的小子们拦在门口为难一下女婿。
张五牛看着站在门口的拦着自己的大小伙子们,只觉得今日自己想要娶到媳妇怕是要费些时间了。
张三牛、张四牛嘴皮利索,立马上前说着讨喜的话,又让旁边的人递了红封过去。
周大郎大刀阔斧地拦着门,嘴上虽然带着笑,说出来的要求对一般庄稼汉子却是不小的事。
“这可不行,我可是听说张家出了秀才公,怎么样也要给我家妹子作首催妆诗。”
张五牛压根没有去过学堂,要不是这两年因着买蚊香的事,这才粗略地识了几个字,不至于被人骗了。
他自己有几斤几两,张五牛还是清楚的,他哪里会作诗。
张五牛下意识看向了身后的侄子,求助道:“泽哥儿。”
十里八乡出了一个秀才公的事,妇人们可能没那么关心。
周地主疼女儿,早就把这事说了出去,所以大家伙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落到了张泽身上。
张泽含笑看向拦着门的周大郎,“我来沾沾小叔的喜事,替小叔作一首拙作,还请大舅哥听听。
羞向明窗结佩珰,穿衣宝镜暗生光。生憎乌鹊来相噪,默默无言下象床。”
妇人和围观的汉子们听完张泽的诗,立马意识到只怕眼前这位就是张家的秀才公。
周大郎听完张泽作的诗,立马激动道:“你就是张家的秀才公张泽?”
张泽笑着行了一礼,“正在在下。”
周家村的人都沸腾了,看着眼前小小的人儿,七嘴八舌地说着。
“没想到秀才公长得这般好看!”
“这么小的秀才公十里八乡也没几个吧?”
“你个没见识的,这么小的秀才公十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说不准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张三牛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话,嘴角忍不住上扬,与有荣焉。
张泽作了一首催妆诗,引起了轰动,就连在屋里坐着的周地主都出了来看。
周大郎几人又为难了张五牛一会儿,就把张五牛一行人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