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下棋一边喝茶,屋里只留了两盏灯,方便张三牛入睡。
一杯茶下肚,张泽精神了不少,又和金阳切磋起来。
“二更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张泽站起身,活动了一下,“不知不觉竟然下到了二更天,金阳你的棋技进步飞速。”
金阳得了张泽的夸奖,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都是公子教得好。”
“得,还客气上了。”
“啊——死人了——”一个惊慌失措的男声响起,顿时惊动了在大堂打瞌睡的于掌柜。
于掌柜赶紧叫醒一旁打盹的伙计,两人拿着灯笼寻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来人啊——快来人,掌柜的快来,死人了——”
张泽的瞌睡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熟睡中的张三牛都被惊醒了。
哑着声音问道:“泽哥儿,外面吵吵嚷嚷的是出了什么事?”
张泽轻声道:“听着说是死人了,爹,咱们先别轻举妄动,听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
张三牛连忙起身穿好衣裳,全神贯注地听着下面的动静。
于掌柜和伙计来到事发地,见一个青年男子倒在血泊中,他的脖颈处有一道血痕,正在不停地流血。
“掌柜的,你快给我换间屋子,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
“我也是。”
“我也是。”
这间屋子加上死去的死者一共住了六个人,如今剩下的五个人怕得不行。
“肃静,出了命案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尔等休要胡搅蛮缠。
尔等就留在屋中,不可踏出屋子半步,我这就去报案。”
说完这话,于掌柜立马吩咐伙计套上马车去报案。
此处离最近的县衙足有二十多里地,官差最快也得明日一早才能到。
听到掌柜这话,屋里的五人立马不干了,“不行,我不能和死人待在一个屋里,万一那凶手还没走,转头来杀我怎么办?”
“掌柜的你行行好,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人都靠着我养,我不能出事啊。”
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于掌柜之前并没有遇到这样的事,一时之间被冷汗浸湿了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