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荣脑子好使,怕马车夫泄露他的去向,故意往北行了数十里,出了县境后才徒步南行。
这样一来,家仆、车夫就算被县衙找到,只会误导差役,给他们母子逃跑留出时间。
果然,李县令命任景辰侦查,先后找到家仆、车夫,往北追出县境也没找到贺家母子。
李县令到底老辣,听外甥禀告之后,微一琢磨便嘿然沉声,“不用四处找了。他既然跑了,必然要回老家。景辰,你派人快马驰往省界巡检司通告捉拿!”
任景辰一拍脑袋,也反应了过来,赶紧应声派人行事。
因为贺家的仆从,大半是赵大强的村人,县衙找到他们时,自然也说了赵云妮身亡的事。
韦姑婆与赵木匠、赵大强等人去了县城,领回赵云妮尸身,哭天抢地大喊冤枉,便一纸讼状告到县衙。
县衙仵作早就验尸过,李县令也知道她是大喜大悲之下突发风疾,又耽误了医治才死了,却还是收下讼状立案。
赵云妮虽然不是被贺玉荣杀害,但也因为他的逃跑错过了医治的最佳时机,自然要捉回来问罪!
然而,缉拿至年底,各处也没半点消息。贺玉荣母子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这让李县令和任景辰郁闷得很!
韦姑婆死了女儿,跑了女婿不说,村人亲族不断找上门来,纷纷要回之前挂靠的田地,各种风言风语也不断传出。
韦姑婆被折腾了数日,生生气得卧床不起。赵木匠和赵大强在家,也是各有抱怨,日子过得终日不安。
没多久,迟氏见赵家落魄,再难有翻身希望,竟然抱着孩子也跑了!
赵大强父子寻到镇上迟家,连堵了几日才见到迟氏。她也不啰嗦,要求和离。
赵大强自然不肯,迟氏便冷笑道:“有什么舍不得的?柱子又不是你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