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是她爹,也不管教管教?就她这个样子,还带着两个拖油瓶,以后还想再嫁人?你们是我的亲戚,还是冤家?”
赵云妮也早就恼羞成怒,她将红盖头掀起一角也开口骂道:“你这死丫头,就这般见不得我好?既然这样,这舅舅、表妹我不认也罢,断亲了吧!”
赵大强见妹妹说话了,也赶紧变脸,“我就说吧,多余请他们来,看这闹得多不像话!还想影响妹夫的名气,赵家可没这样的好亲戚!”
迟氏权衡片刻,亲眼见贺玉荣的友人,不是县里有名的乡绅,就是县衙的官吏,也就不顾韦小叶什么孺人名头,“咱家姓赵,她家姓韦,哪是什么亲戚?”
“依我说,不过是看大妹妹嫁得好了,心生嫉妒跑来搞破坏而已。伯母、妹夫你们都消消气,这韦家的小蹄子,分明是故意的,不值当为这等人生气。”
赵木匠见她们如此把话说绝,不由急得连连给韦老头作揖,“舅兄,她们娘们没见识,说话不好听,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莫放在心上。”
韦老头早就气得嘴唇直哆嗦了,心中生出极大懊悔。他既恨韦姑婆好赖话不分,又暗怪自己被她两句好话说得回心转意。
他如今可彻底知道自家女儿的性子,韦姑婆一家这么说话,自然是将她得罪死了,这喜事说不定办成丧事!
只是,心中有千言万语,他又不知从何说起,先跟谁说!
韦二叔阴沉着脸找上赵木匠,“云妮丫头好气性,好骨气!既然她说出断亲的话,我们自然不敢继续高攀。大哥、大嫂、小叶、小绢,咱跟赵家断亲!”
程氏早就气得牙根痒痒,哪怕贺玉荣说的在理,可赵家这般不识好歹就太恶心人了,“我看这亲戚也不必做了,当初巴巴来求活计,如今攀上了举人老爷,那自然是不需要韦家了。”
韦小叶对赵家人早看得清楚,她们说出啥来都不感到意外,因此脸上仍是淡淡的,并不生气。
韦小绢经过的事,见过的人多了,虽然气得满脸通红,但做为未出阁的女子,倒也不想当这么多人吵架,她便悄悄一推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