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县丞自然跟了上去。
高大人屏退左右后,只见于县丞又送上一幅字画:“这幅字画倒也并非出自名家之手,下官见其精巧,故而买了下来,不知是否能入了大人的眼?”
高大人缓缓展开,只见那字画里夹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大人,恳请大人慈悲为怀,从宽处理。我家幼弟自幼便是父母的心头肉,此次事件,让二老忧心如焚,甚至一夜之间双鬓斑白。
下官在此立誓,往后必将严加管教,确保他不再涉足是非之地。若有必要,下官愿将他安置于田庄之中,限制其外出,让他在宁静的乡间修身养性,一来静心反省,二来也便于养伤。只求大人能给予他这一年半载的时间,让他在田庄上安心改过,重拾正道。”
高大人抚了抚胡须,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你可知这韦娘子,不仅手持圣旨,身有诰命,她背后还有靠山的。”
“下官不用细想也心知如此,只是我那弟弟心思蠢笨,竟敢去招惹她。这一切都是下官的错,也因为我那蠢笨的弟弟并未与我通气,事情才到了这地步。”
于县丞很是低声下气。
他只希望能顺利把弟弟接回去,免得爹娘急出个好歹。
他更是知道,如果不能把弟弟接回去,爹娘怕是会责怪他一辈子。
毕竟,偷了韦娘子的技术,售卖这曲辕犁,可都是经过他的首肯。
那么高的利润,他怎么可能不动心?
他也恼怒,这弟弟太不争气,竟然四处打着他的名头,还企图压那女子一头。
当然,他一开始也是赞同的,区区一个孺人而已,不过是个妇人,听说又是和离带两娃的,能拿他怎么样?
就算于兴生与韦娘子那兄长打了一架,他们兄弟还是不当一回事。
要扩张销售版图嘛,谁怕谁……
哪知竟然踢到了铁板,竟然被那该死的韦娘子,逮到了错处。
高大人又沉默了好一会,才松口道:“过个十天半个月再说吧。这几日你可请大夫入狱,给你家兄弟治伤。”
于县丞连忙行了大礼拜谢。
“我是看在同在官场的份上,才抬手放了你们这一回。到时你得好好拘着你家兄弟,若是因他露了面,坏了这事儿,我可不会再保你们。那么,越狱的大罪,你弟弟可要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