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真的很好。
陆建宁,沈如卓,你们一个一个。
白凤鸣忽然抬起了双手,似乎要触碰沈如卓,神经紧张的王捕快立刻就握住了刀柄,就在即将抽出刀的那一刻、听到白凤鸣嗤笑一声,手悬停在沈如卓胸前:“怎么样县令大人,要给我戴镣铐吗?”
王捕快握刀的手僵住,险险就控制不住了。
沈如卓让两个衙役押住白凤鸣,把他带出了春宵楼。两旁百姓许多人都看到县令大人带人冲进春宵楼,不一会儿绑出了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子。
路人驻足,指指点点。
“是那个白家的少爷吧?他又犯了什么事了?”
“管他犯什么事,最后还不是被放出来。”
路人开始散去,“走了走了,没意思。”
……
没人注意到年轻的县令大人脸色愈发的阴沉,极为可怖。所以一直都是这样吗,不管犯了什么样的案子,哪怕涉及到人命,白凤鸣也可以安然无恙。甚至北三县的百姓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没有人注意到冷静自持的县令大人,在听到两旁那些话之后,要多么竭尽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想要亲手手刃身后白凤鸣的冲动。
一阵凉风突兀地吹开了窗子,把陆建宁惊醒,她趴在施芥身旁睡着了。
陆建宁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脖子,坠崖那一刻,不知为何她觉得死亡并不陌生。
就仿佛她好像曾被人捅穿,那种带着冰寒彻骨凉意的一下,一下,好像还残留在身体里的记忆。
想一想,她为什么曾经害怕施芥说的那些东西,那些梦里见到小姐,与大小姐厮守的话。
那似乎激起了陆建宁的某种恐惧感。
某种她仿佛忘记,但是还残留在身体某处的恐怖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