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转过去换衣服!”锦衣怕他冻坏了,虽然入春了,但春雨还是很凉的,而且他嘴里有血腥味,身上似乎也有,肯定是受着伤,更不能任由湿衣服贴着。
谢聿深看了她一眼,倒是从善如流地转过身去,脱下了身上在滴水的劲装,锦衣刚要别开眼,就看到他背上拿到狰狞的伤疤,贯穿了他的背。
锦衣僵住了,这是上回在海上救她落下的伤疤,好几月过去了,痂已经脱落,但新长出来的肉还很红嫩,被水浸泡过后,微微泛白,愈发狰狞。
谢聿那么敏锐的人,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却很快就套上了粗布衣衫,又解了裤腰带,脱下湿漉漉贴着他长腿的裤子.
锦衣这才赶紧转过身去,把裤子也换了,刚穿好,就被谢聿自后拥住,滚烫的吻落在她颈间,“你叫她大娘?”
这话问得小心翼翼的。
其实谢聿已经猜到了答案。
但他不敢确定,主要是想听锦衣自己说。
锦衣垂着眼,轻轻“嗯”了一声。
谢聿就将她掰过来,抚着她的颈,追问道,“那这身衣服怎么回事?”
“类似京城那边陪嫁的亲戚穿的,就是南城这边可以不用是亲戚,也不用是已经成亲的,多半是新娘的闺中密友,或者请来的手巧之辈,能帮新娘梳妆打扮,他们不请喜娘。”
锦衣低声解释道,她起初穿这身衣服的时候,也觉得怪怪的,后来一问才知道,南边的习俗大多如此。
她也就再没顾虑,却没想到会引起谢聿的误会,而且——
“你怎么来了?”锦衣不理解。
谢聿盯着她无辜清澈的眼,“你说呢?”
锦衣沉默了,“你身上有伤?”
谢聿盯着她不说话,锦衣垂下眸,“伤哪里了,我……”
“侯爷。”宿二忽然在门边敲了门,“王乘风来了。”
锦衣愣了一下,就看见穿着蓑衣的王乘风已经到门口了。
“衣衣!”人未进声线入的王乘风,主要是被宿二摁住了。
锦衣立即推开谢聿走了出去,“你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