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已骑马来到她身边,俯身,朝她伸手,“上来。”
锦衣愣住,目光顺着他的手,看向他。
好多天没见了,他倒是一点没点,矜冷依旧。
锦衣摇了摇头,“多谢侯爷,这里离京城不远了,我可以走回去。”
“天冷了,北边遭了灾,京中内外近来不安生。”谢聿淡淡地说道。
锦衣心下一紧,“有灾民?”
不对啊,她没见到灾民啊。
“灾民还没到,贼人先到了,上不上来。”谢聿催问。
锦衣咬了咬唇,有些害怕,她不想落入贼人手里,可是……
谢聿没再让她磨叽,一把拽住她手臂,就要把她拽上来。
锦衣连忙说道,“我自己来。”
她怕谢聿拽她,牵扯了伤口。
谢聿倒没强求,还主动先下了马,让锦衣先上。
锦衣抓住马鞍,因为从来没上过马,根本不知道怎么使力。
“脚往这儿跨,手、腿、脚都使劲,借力往上。”谢聿清冷的指点随之而来。
锦衣咬咬牙,努力往上翻,马儿却动了一下,吓得她差点栽下来,被一只修长宽大的手掌托住了臀,送上了马背。
锦衣的脸顿时红到极致!她死死垂着头,不敢看谢聿一眼。
谢聿翻身上马,一手拢住缰绳,锦衣忽然问道,“您伤好了,能骑马了?”
谢聿顿住,“偶尔无妨。”
说完,他看向宿二,“留两人和柴兴修马车。”
“是。”宿二立即去安排。
谢聿就策马先行了,马儿一驰骋起来,锦衣便觉得自己几乎嵌进了谢聿怀里。
他的气息,甚至能透过厚实的大氅,沁入她的呼吸里……
马背就这点位置,哪怕她尽可能地往前坐了,还是无可避免地和他挨到一起。
呼吸交融、肢体接触,让锦衣下意识紧绷到极致,她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又不知从何说起。
倒是谢聿问了句,“回府邸?”
“不用。”锦衣连忙摇头,“到京中车行把我放下来就行。”
谢聿瞥了眼前的女人一眼,即便穿着裘衣,还是小小的,仿若一团白狐,蜷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