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云逸颔首，来到窗前，推开窗户，俯瞰整个岛屿。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他听来，是权利的象征，是生杀予夺的畅快。

然而这些，锦衣都不要……

“你说，她到底想要什么？”

何管家一怔，知道他说的是锦衣。

顿了一下，他缓缓说道，“心吧。”

“心？”

“是啊，良心。”

“可笑，旁人欺辱她时，可有讲良心？”

顾云逸只觉得可笑，“士族掌权，名流藐视一切，在他们的眼里，除了同阶层的人，其他人还算是人？她也不过是万千蝼蚁里的一只，活着都要拼尽全力了，还讲良心？”

何管家沉默了片刻，“是她不识好歹，要不、把珠珠给您叫过来？”

顾云逸摆了摆手，示意何管家退下，他自拎起一坛酒，仰头灌了一口。

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敲响，顾云逸还没应声，门就被推开。

“二公子。”付珠珠拎着食盒进来，“何管家交代给您拿些下酒菜来。”

顾云逸转头，看向正在桌子上摆膳的付珠珠，神情淡漠。

付珠珠朝他看来，想到何管家的提醒，小心翼翼地叫道，“顾大哥？”

顾云逸眸光一闪，抬手招了招，付珠珠立即上前，当下就被他搂了过去，“再叫一声。”

“顾、大哥？”付珠珠试探叫道，眼底有希冀的光，也有忐忑的害怕。

顾云逸看着这双眼，酒劲上头，恍惚成了那双澄澈、透亮的眼，他吻了上去。

“衣衣。”顾云逸轻喃，“锦衣，谢聿的女人又怎样，我也能睡到。”

……

午夜。

付珠珠从顾云逸房里出来。

她走过土狗、巡卫巡逻的山路，来到海边。

浪声滔滔，她听到了许多的惨叫声，她来到其中一间草屋，打开门，看到了里头的江敏月。

“你猜，她会不会来换你和你侄女？”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