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春再次磕头,“婢子确实没用。”
“你也不必说得太好听,你是怕本宫嫁不成,你日后也没了攀附谢侯的可能而已。”
姚春脸色惨白,“婢子没有……”
“行了。”赵扶华不傻,她很清楚姚春的目的,但现在不是处置姚春的时候,倒是那个女人,“你确定段玉雪是冲着她来的?那日,她还就跪在谢聿身下,当着本宫的面做龌龊事?”
“千真万确!”姚春斩钉截铁道。
赵扶华心里就有数了,却没说话。
姚春立即问道,“那……您打算怎么办?”
“不该你问的事,少问,下去吧。”赵扶华淡淡道。
姚春愣住了,但不敢不退,“婢子告退。”
她走后,赵扶华才沉了脸,“贱婢也敢算计本宫!想叫本宫去当刀?”
“殿下勿恼,实在不行就杖毙了丢海里喂鱼。”上来顺气的婢女忙道。
赵扶华却也没给好脸色,“去,给段玉雪带个信,本宫要见她。”
尽管对谢聿志在必得,但赵扶华却不是无脑之辈,尤其是在忽然多出来一个女人不说,段玉雪也掺和进来的情况下。
出身宫廷的她,很清楚对付这些莺莺燕燕,得要什么手段!
“锦衣是么?”
赵扶华笑了笑,她原本还想用赵城远妹妹,来当自己手里的刀,除掉段玉雪这颗钉子,现在倒是省了,也许这个贱民就能用得上,也省得日后赵城远恼了她。
这厢安排有度……
已经入了小船的谢聿,却在和船夫碰面时,又得到一封密信。
谢聿接过来一看,发现是父亲的笔迹,不由蹙眉。
父亲在会稽,素来不管他,但凡来信,必是要事。
谢聿眸色渐深,神情愈发清冷,他把信贴身收好。
“走。”谢聿命令。
船夫起桨,却不是往岸边去,而是往深海处去。
巨船上灯火如昼,无人看到有艘小船悄无声息地入了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