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雪脸色一僵!这就是送信人信上跟她说的,他和别的女人去参加了刘家镇的七夕灯节,还当街就搂抱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段玉雪张嘴还想问,但谢聿已经整理好衣襟,打开房门,看向宿二,“给段大小姐把东西拎好。”
宿二立即点头,正要进来拎。
段玉雪却道,“我不要他,你帮我拎。”
宿二顿住,看向谢聿,“侯爷……”
谢聿倒是去把包袱拎上了,还说道:“船上也有卖成衣、饰品的店,你带的东西不多,有需要便去买,记我客房即可。”
段玉雪咬了咬唇,倒是没有拒绝,“好,我的箱笼会在下一个港口接上来,到时候你得帮我搬一下。”
谢聿点头,很快就把段玉雪带到另一间客房,就在他下一层而已,也是极宽敞的客房,只是视野没他那儿那么好。
包袱一放下,谢聿便要走,段玉雪却拽住他的手,眼里含着泪地问他,“我都这样不顾廉耻地追来了,你就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谢聿垂眸看着她的手,用力一挣的脱开了,“睡吧。”
话落,谢聿立即转身离开,没有半点停留。
客房的门“砰”然关上,段玉雪一脸惨白地瘫坐下来。
其实,谢聿说得没错,在定国公夫人上门时,本不同意她和谢聿婚事的父母,其实答应了。
是她,她退缩了,她太知道站队失败,当年的太子若是不能顺利登基为而今的皇帝,谢聿这个太子伴读会有多惨!
何况,他还不是一般的太子伴读,他和当年的太子关系太好了!谁能想到,差点被废的太子不仅登基了,还在谢聿的保驾护航下,坐稳了帝位。
当年,谢家都被逼得退回了会稽。
段玉雪捂着发闷的胸口,她只是害怕牢狱之灾而已。
不过,段玉雪也知道谢聿不是傻子,他心里门儿清,方才没说破,只是顾念昔日情分罢了。只要还顾念就好,她就还有机会!
……
谢聿回到客房,立即让宿二去叫锦衣上来。
他则再次进了浴房,但等他出来时——
宿二尴尬表示,“锦姑娘说累了,已经歇下。”
谢聿蹙眉,“还说什么没?”
“倒是没有。”宿二之前去叫人给段玉雪安排客房了,回来的时候锦衣已经来又走过,所以他并不知道锦衣“撞破”过什么,还寻思着说道,“属下听锦姑娘的声音确实很累。”
谢聿眉头皱得更紧!她累?那他怎么办。
一想到方才沐浴时,冷水都降不下的地方,心里就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