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不是镜花楼的姑娘、”不敢挣扎的锦衣老老实实地解释道,“我就是来拿东西的,方才、多谢侯爷救我。”
谢聿扫了眼周遭,没接这话地把锦衣带到避人些的亭台里,这才反问:“镜花楼里出去的?”
锦衣没料到会有这一问,懵了一下,才赶紧摇头,“不是!我和镜花楼没关系,我是良家女,从来没进这些地方的!我这也是第一次来……”
谢聿也不说话,就这么站着看锦衣解释,有种“我瞧你怎么编”的意味,但锦衣低着头,没看到他这副神态。
“您、您不是嫌我没看过避、避火图吗,我就、”
“你就来这种地方拿?”谢聿嗤了一声,“你蠢还是我蠢?”
锦衣不解地仰起头来,“可是除了青楼,哪里还有这种图卖?”
谢聿:“……”
他从锦衣愚蠢而清澈的眼神里看出,她是真觉得只有青楼有避火图卖。
“书局。”谢聿吐出两字。
锦衣瞪大双眼,“那不是卖圣贤书的地方吗?”
谢聿扯了扯嘴角,“罢了,不是说有伺候的人,不会交代人来买?”
锦衣再度低头,这种事她没好意思跟康婆婆说,而且……
“我以为白天来就没事,不都是晚上接的客人吗,本来也没事的。”
谢聿捏了捏眉心,“所以拿到了?”
“还没有。”锦衣把头垂得更低了,有种没由来的羞愧感,好像她真的很蠢。
谢聿无语了,这要不是他刚好来镜花楼,她一个来拿避火图的图还没拿到,倒要把人搭上了。
到底是有心机,还是真蠢成这样?
若是之前,谢聿不会有任何怀疑,但现在,手下的人确实没查出这女人和谁有牵扯,也还真是个良家女。
两种可能,真的清清白白,一切皆巧合;或者是个城府深到,连他都看不破的妖孽。
“还想要图?”谢聿忽然问道。
锦衣抬头,很坚定,“要的。”
为了拿避火图她都惨成这样了,哪有不要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