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咳咳咳,我第一次大杀四方,我之前答应过你,不要让手上染血,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朝思暮想的人,可你死在我面前,我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对不起,只是后来才明白……他也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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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我们不都是身不由己吗?”
他默念这句话,用手背将血擦干净。
身不由己……
这个词语穿越了千年呼啸着压在我们身上,照样要把人压死了。
几千年前大家身不由己。
几千年后我们莫名其妙卷入一场谜团当中的找不到出口,不也是身不由己吗?
我大概已经想到了,我跟江恒既然生生世世都是孽缘,那个所谓的心上人,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我了。
时妖身上浮现着难以忽略的死气,那是将死之人才有的气息。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牌子,整体呈现乌紫色,手掌大小,木牌的表面有不少坑洼,像是刀剑这种利器砍出来的。木牌末尾还挂着一条金色的流苏,与木牌的肃杀气质格格不入。
上面刻的字已经模糊,只能依稀看到江恒和最上方“通行令”三个大字。
这么个木牌,似乎有温和和肃杀的同时存在,两个完全相反的词,用在它身上却并不冲突。
或者说,木牌本身因为常年在刀光剑影之间有了杀戮的戾气,又因为主人常年灌输的爱,多了层温柔。
时妖把木牌扔给我,我拿在手里,木牌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应该是黑檀木做的。
“这是什么?”
“他赴死前托我给你的,绞杀的通行令。这是他一生所求,他原先以为,当上了班主就好了,却发现只是徒劳。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他是希望这个东西能让你安全,因为如果上一任班主被杀,拿到班主令牌的人就可以成为下一任,这样至少保证你的安全。他也不会想到,最后你是被我杀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