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就一直被困住,难以脱身。
“我没办法走啊……我多少次就想拿刀往自己心窝子里戳,可我不能死,我只能活着。”
活着。
这两个字似乎成了某种诅咒,一直将人困在牢笼中。
“我……你们也不帮我,我能怎么办?你看看我身上的这些……”
林雨忱扯下自己的围巾,手指颤抖的撩开自己的上衣,她的腹部有大面积的青紫色痕迹,相互交错的伤痕几乎布满了衣服下的皮肤。
她哭的几乎要断过气去,眼泪打在手背上,粗糙的皮肤下青筋暴起,死死扣住桌角。
“之前一直看见有些女人被家暴,我总是在想为什么不离婚,到自己身上,才知道当初自己有多天真。”
她疯了似的向我们指着身上的伤口,有的是用烟头烫的,有的是反复踹出来的……
江恒叹了口气,无力的闭上眼,靠在椅子上。
那些伤口很多都是没有痊愈就又添新伤,瘀血和伤口叠在一起,还有的因为没有及时包扎已经化脓,显得触目惊心。
苏乐也难得没有声张,沉默的抽出烟点上。
呛人的烟雾弥漫,相视无言。
………………………………
“我要请律师。”
陈志坐在椅子上,看上去胸有成竹,其实手指一直在做小动作。
一个人不会有突然的转变,长久以来母亲的管控让他软弱怕事又易怒,这种性格一直在他的身体里,挥之不去。
“陈志,跟我们说说吧,你现在已经把虐待、故意伤害罪给做实了,你请律师也没用。”
秦子贤看起来游刃有余,相比起他的镇定,陈志就显得跟无头苍蝇似的了。
“谁说我虐待了。”
“得了吧,板上钉钉的事就没必要狡辩了吧?”
“你们法律就是向着她们女人,不维护我们男人的利益,你说我哪里虐待了?”
我去,这人是怎么做到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
要让哥们说,估计十辈子也说不出来。
“就是点小摩擦而已,再说了,我妈说了,这是家事,家事你懂吗?你们警察凭什么管?”
“你把人打成那样,已经不是所谓‘家事’的范畴了。我们了解到,林雨忱之所以不能上诉离婚,就是因为你一直在威胁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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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愿的。”
“你自己说出来不心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