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望了望,罢了,先暂且放在这里吧。
徐弦月将药丸收到随身佩戴的香囊之中。
秦越川自远处走来,随口问道:“如何,她……”
屋门内传来阿娜罗惊呼:“贺薛怀!我现在是伤患!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你是香还是玉,怕不是个顽石!”
徐弦月无心听他们的墙角,扯过秦越川前往主院:
“嗯,听声音中气十足,大抵是无碍的。”
*
昨日贺薛怀在“皇陵剿匪”之后,皇帝命他一早进宫,述说详情。
北玄年节宴,并非设在除夕,往年年节宴后,便是休沐到上元节,期间若无极特殊情况,都是不必上朝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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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事以有关此事善后,皇帝只召了贺薛怀和皇子、重臣,在御书房商讨。
诸位皇子都在,包括腿脚不便的秦昭烈也不例外。
贴身大监福喜清楚,皇帝自从晨起,面色就一直不太好,他今日侍候的,亦是比往日更多了一丝小心谨慎。
那些起初的匪寇,同此事比较,不知渺小了多少。
“混账!可知道是何人势力,这哪是‘这哪是‘匪寇’,这是屯兵!”
“竟然还有数万之众!当真不把朕放在眼里!”
皇帝一掌拍在龙案上,怒视下方众人。
在场之人,除了知详情的秦越川几人,只是表面恭谨,其余臣子俱是心颤,垂着头不敢多说一句。
秦昭烈板着双颊,握着拳头,浑身僵硬到了极点。
他无法预料,贺薛怀究竟知情多少。
自昨夜至现在,不过几个时辰,各中细节打探地还不是很详尽。
为了避风头,他也不曾和皇陵那厢联系。
如迷雾潜行,眼下的每一步,是刀山,亦或是火海,都是未知,只有一步一步,边探边行。
“可有,查探到,究竟是何人所为!个人居心叵测!若不揪出,朕的怕不是龙椅迟早落到旁人手上!”
皇帝虎目扫过场下每一个人,尤其是几个皇子。
古往今来,逼宫夺位不乏少数,虽是不愿相信,但是,如今也不得不多思量一番。
秦昭烈的心更是提到了喉口。
他早已打定主意,若是当真他被供出,一切都推到徐广海的头上,反正他事先早有准备,有伪造的证据。
屏息凝神听着贺薛怀的声线炸响耳畔:“回陛下,事发偶然,臣暂且不知,还不曾查探出。”
秦昭烈险些怀疑自己的双耳,心里惊讶,转头看去。
他只看得见贺薛怀躬着身躯的背影,瞧不清贺薛怀是何神情。
他说,不知晓!?他说不知晓?
秦烈行亦是侧目,猜测贺薛怀目的。
“你不知晓?!难道不曾有头目?你们不曾拷问?”
秦昭烈心中疑惑由皇帝之口问出。
贺薛怀道:“他们大抵是知晓若是此事败露,便是要死无全尸,还未曾来得及审问,受捕之时,便咬破齿间毒囊自尽了。”
“剩余兵众难有机会见到主谋真实面目。”
秦昭烈难以置信,若非双腿有碍,他激动得想要站起来。
贺薛怀这是,在替他寻借口开脱?
个中情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时常入陵巡视,这么多年了,他自信守御充分,内里知晓他的真实身份的人其实不在少数。
他还特意锻造了手令令牌。
只要贺薛怀单独拿出任一证据便有可能抽丝剥茧,查出是他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