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乍起,热血冷却,徐弦月忍不住微微颤栗,一件带的体温的暖热披风兜头罩下。
秦越川单手揽着徐弦月的腰肢,向自己的怀里按了按:“一会或有情况,月月不必害怕,一切由我。”
徐弦月的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回环着他的腰身,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寒天墨色,方圆十里,蓦地响起枯枝簌簌声。
徐弦月听说过秦越川的计划,朝他贴得更近一分,手紧紧篡握着他的衣摆。闭上了眼睛,她知晓大抵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乖顺的将存在感降到最低。尽量不成为他的拖累。
四面八方突然涌现的黑衣人将二人团团包围。
无一句多余赘述,剑戟相碰的鸣音充斥徐弦月耳畔,杂乱无章,她辨不清亲疏远近,一时之间也无法得知哪一方是秦越川的人。
秦越川单手挥剑作战游刃有余,干脆利落,飞身掠地之际仍不忘记顾及怀中人的感受,他感觉的到她的身躯僵直,精神紧张,起落间的呼吸热源颤颤透过衣料,浸透在他的胸膛之上。
秦越川以下颌蹭了蹭她的发顶以示安抚,低声安慰道:“不怕,很快就结束了。”
目不能视,听觉得感官被放到最大。徐弦月察觉到大概侧后方由又一批全新的气息加入占据,攻势更为猛烈,只是这批人口中呼喝:“容王殿下,有人重金取你一命!”
两方势力相互对垒,同时又对秦越川紧追不舍,夜色浓重,且皆是黑衣杀手,层层包围之下,徐弦月大着胆子自披风缝隙瞧去,只见得剑气相击,金光四射,如何也辨不清哪一方才是秦越川日前所说的“演戏”之人。
有寒光直直袭来,愈逼愈近,她的双眸瞪得浑圆,努力抑制自己不要惊叫出声,临近眼前竟是直接擦着她的肩膀险险而过!
原来不知是谁的武器脱手。
秦越川目色寒厉,抬臂以身护住徐弦月,将她调转方向,朝兵器脱手的方向狠狠剐了一眼。
那人自知犯错,惹了大祸,冷汗涔涔,却顾念着当下境况,不敢耽误片刻,立即投身战局。
一团人紧追不舍追着秦越川,徐弦月脚下空悬,落不到实处,听着呼啸而过的凌冽寒风似乎全部朝秦越川的身后涌去。
黑衣人中有人高喝:“容王,前方已是绝路,束手就擒吧!”
徐弦月不知前方是否真的走投无路,她只觉秦越川猛得顿步,紧紧揽着她旋身,冷声道:
“这便是你们的目的,想要拿本王的首级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