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一脸嫌弃,催促浓儿:“去给老爷煮些醒酒汤来!”
浓儿应是退下,吴氏这才将他扶到桌边,讨好着软着声音:“老爷今日缘何回来这么晚。”
徐江清强撑眼皮,吃力扭头看向吴氏:“还不是,为了三房那个,我请大哥听曲喝酒,好说歹说,终于——”
“他松口了?愿意补贴我们吗?”
“呸!他个铁公鸡,才同意出百两!百两!能做什么!就是嶂儿的束修,那还八十两!这点钱,对于我们来说,着实,着实差的远了。”
吴氏面色也有些僵硬,确实如此。不过,有句话是聊胜于无。
“话说,你今日,不是去寻你那姐姐了吗?进展,如何?”
徐江清仅余的清醒,也不忘关心此事。
吴氏观他神情,觉得现在是个搅混水,浑水摸鱼的好机会:“别提了,我那侄儿心里傲气的很,看不上咱徐家的女儿。
说什么中榜及第之后,多少好人家的女儿不巴巴送上门?让咱们掂量着呢,他瞧不上。”
容氏本来想主动认错,话到嘴边,又想着,不如趁现在,将过错全都推到那边,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混账!!”
酒后的徐江清,因为愤怒脸色涨的更红了,一巴掌拍在桌面上:“他什么身份,就算以前曾经风光过,现在还不是贱民,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徐府傲气!
若不是为了三房,那等货色的,我用脚趾都瞧不上!一家子的都是贱民!
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敢嫌弃徐府!”
吴氏不知他是有意无意,听得徐江清的痛骂,总感觉好似把自己也捎带进去了。
若非他醉酒,吴氏真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说给她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