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训练弓骑兵还有一个好处——格速宜这些胡人‘教官’对于骑射技战术十分熟练,教导起来也更容易一些。
……
片刻之间,第一波骑兵浪潮已经迫近箭靶百步以内……熊午良身后,格速宜有些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箭矢飞射而出!
咻!
熊午良瞪大了眼睛……方才还气势迫人的一万骑兵,立刻便露了馅了。
方才骑手们双手握紧缰绳,倒还看得过去……现在要松开缰绳弯弓搭箭,立刻便显露了乌合之众的原型。
相当一部分骑手们在马背上摇摇欲坠,手中射出的箭矢更是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甚至有部分骑手腿没夹紧,手刚刚离开缰绳,便从马背上掉了下去,摔得七荤八素,半天也爬不起来。
熊午良脸黑了。
格速宜叹了一口气,也黑着脸:“主人,格速宜无能……”
熊午良摆了摆手,示意先把校武看完。
在堪称滑稽的骑射表演之后,骑手们拔出腰间的剑,劈砍校场中间的木桩——这倒是比刚才的骑射效果强了很多,但整体下来还是惨不忍睹。
校武之后,旌旗摆动了几下……骁骑军的军士们似乎也知道自己表现得差劲,一个个垂头丧气地离开。
熊午良与格速宜等人走下了观武的高台,来到了格速宜的房间之中——这里的装饰很有草原风情。
墙上挂着羊皮、狼皮等各种皮毛,还悬挂着一柄青铜质地的弯刀。在门口处,挂着一颗白亮的羊颅骨。
显然,这间房间是格速宜亲自装潢过的。
熊午良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主位,脸色阴沉得厉害。格速宜一个两米高的壮汉,倒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一般,老老实实地站在熊午良面前。
片刻的沉默之后,格速宜低着头道:“主人……我……南人的骑术太差了,我倾心教导,也没什么办法……”
熊午良点了点头,并没有怪罪格速宜的意思。
根据青羽卫的说法,格速宜确实是倾尽全力在训练骁骑军了……只是楚人的马背功底实在太差了。
格速宜:“主人有所不知——很多骁骑军的军卒在来到大营之前,甚至从来没接触过马匹……他们根本不懂马的习性,也不知道如何照料战马。”
“这在我们草原部族,是难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