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县尉才开口:“你说,这位新来的傅大人,别是看出来了点什么吧?刚才他看我们的那眼神,我感觉我们那点子算计打算,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了。”
主簿犹犹豫豫的道:“应该不能吧?要是真看清楚了,他还能这么好说话?把权力就这么撒手交给我们?你别自己吓自己。”
县尉还是心里有不踏实:“你别忘了,他可是京城来的,能娶县主的人,那身份肯定不低——”
“身份不低才对了!他们这样的勋贵人家的子弟,一贯都是高高在上的,哪里会将咱们这样的人看在眼里?能懂这些里头的门道?再说了,真要有身份,怎么来的时候,连个师爷都没带?只带了一堆侍卫和伺候的人?一看就是享受惯了的。”
“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他好好的当他的县令大人,只要不胡乱插手坏了咱们的事,咱们高高把他们一家子供起来,四季冰炭孝敬不少,格外再多给些红利也是值得的。”主簿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县尉也被说动摇了:“你说的也是,他们这样的勋贵人家的子弟,都享受习惯了的。说不得就是来镀个金,混个资历,有一个县主妻子,说不得过两年就右迁荣升呢。”
两人自说自语的,居然就把自己给哄相信了。
将方才那点子不对劲给抛之脑后,摩拳擦掌的预备等傅知易走了,就大展拳脚一番。
傅知易这边,早上就让人去通知了昨晚说要将庄子借给傅知易休养的那人。
那人得知了来人的意思后,那叫一个兴奋啊,昨晚他没抢到前头送药送大夫,只能说自家庄子环境好,适合休养。
本也没抱什么期望,毕竟那庄子环境是好,可是离县城到底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