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谈大夫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你还能号出喜脉来,本官瞧着你这医术着实是不精!”一声怒喝从人群之后传来,众人纷纷让出路来,便见洪太医带着一众大夫朝这边走来,而洪太医身边的正是微影。
这段时日,微影看似从未在谈菀兮身边,但其实是躲在暗处保护谈菀兮。从半夏带着人堵在门口时,谈菀兮便叫了微影去寻洪太医,只为能有机会自证清白。
给谈菀兮把脉的大夫心中一惊,连桌上的脉枕都不小心给打翻了,上前拱手道:“洪太医您明查,这谈姑娘确实是喜脉。”
洪太医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既然你如此有把握,那你且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告诉本官,你把这脉是什么感受?”
那大夫连声应是,想了想才说:“脉搏跳动得欢快有力且流利,就像珠子在盘上滚动一样,这不是喜脉是什么?”
“只凭此,你便敢枉断?”“作为大夫,望闻问切是必不可少的步骤,你仅凭把脉,都不曾过问病人之症就下次诊断,未免过于武断了?”
“这……”
“管大夫,你且说,滑脉只是怀孕的缘故吗?”
“……自然不是,滑脉也可能是其他缘故,是需要进一步的诊断的。”
“那你们且一个一个的去给谈姑娘把把脉,看看有多少人把出是喜脉。”
“是。”
半夏心下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她方才和那大夫确定过了,谈菀兮确实是怀孕的,并非由她胡诌,再换一百个大夫来,她都不信就诊出谈菀兮没怀孕了。
可大夫一一把脉过后,皆是摇头,他们甚至都未曾在谈菀兮的脉搏上把出滑脉。
见状,半夏大声道:“这怎么可能?”
那大夫也是一脸震惊。
谈菀兮轻笑一声,“不如,就劳烦这位大夫,再为我仔细诊脉?”
那大夫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重新坐下为她诊脉,没一会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起来,额头甚至冒出了冷汗,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刚才……”
谈菀兮微笑着看着他,“大夫,有何不妥吗?”
大夫的嘴唇颤抖着,“谈姑娘的确没有身孕……是我误诊了,还请姑娘恕罪。”
半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谈菀兮。
谈菀兮看向她,“半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