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堂时,便见不止是洪太医在,就连管大夫等人也在,一个个面色严肃地坐在桌边,见谈菀兮进来,管大夫更是一脸厌恶地朝她冷哼了一声。
谈菀兮不作搭理,朝洪太医行了个礼,问道:“洪太医,您找我有何事?”
洪太医看了她一眼,沉声道:“谈姑娘,老夫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有些事情必须要同你算清道明白咯。”
谈菀兮的眼光中带着疑惑,但还是认真地瞧向洪太医,轻声道:“您请讲。”
“无规矩不成方圆,这话老夫没说错吧?”
听了洪太医的话,谈菀兮微微皱了下眉,但还是赞同地点头,“自然。”
“如今皇上全权将此次蛊灾交由本官负责,今日在场的大夫,又都是自愿,又或者陛下之令,前来辅佐本官的,谈大夫以为如何呢?”
“自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在场的大夫便都应当听我之命,此话可还对?”
“对。”
“好。”见她字字句句如此乖顺,洪太医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谈姑娘先前执意要留在春心堂给病人医治,你的医术我们也的确有目共睹,可本官记得谈大夫曾经答应过老夫什么,你可还记得。”
闻言,谈菀兮也已然知晓此番他们是要兴师问罪的,眼光顿时有些复杂,但最终点了点头,“不得私自医治任何一个病人。”
“好,既然你记得,那昨日你私自医治了那妇人,你可承认?”
“承认。”谈菀兮照旧点了点头,只是声音已然微显清冷。
“你这些日子虽然都有去给病人把过脉,但基于你并没有给他们开过方子,我便不计较了,但你昨日确确实实是给病人诊治了。还是用了最为偏激的方法,未曾经过与其他大夫商讨。你可有想过,倘若你这法子无用,反而害了那妇人的性命,你当如何自处?又该让其他的大夫再如何赢得病人的信任?”
“我知是我失信,可若是再遇到同样的情形,我还是会选择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