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生怀疑,但此时男子也已经顾不得什么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态度颇为和善地开口:“那就有劳姑娘走上一趟了。”
嘈杂的院落里挤了一堆人,都是蛊虫发作的,但蛊虫其实并非时时发作,所以没发作时中蛊之人与常人无异。
那发病的妇人就躺在床榻上,浑身发颤得疼着,下唇都被她自己撕咬出了鲜血,此时已然疼得昏厥了过去。
那持蛊之人只能依靠蛊母一个一个地催动蛊虫发作,今日有一个也许明日就又会有一个,如若他下了狠手,一日便可有不下十只蛊接着发作,直至将人活活疼死,或者蛊虫直接破体而出。
谈菀兮仔细端详着那妇人,因为有衣物遮挡,她根本无法看出那蛊虫的行径,只能转头对男人道:“还劳烦你出去一下,我需要为夫人除却衣物,查看蛊虫的动向。”
“我是她丈夫,你只管做,我不打扰你。”男人还是对谈菀兮有些许疑虑。
谈菀兮只好作罢,在男人的相助下,三两下将那妇人的外衣除去,这下就能清晰地瞧见那蛊虫在妇人的身躯中不停蠕动,动作十分迅速,而那日小男孩的则行动缓慢。
“去拿个盆子和把匕首过来过来。”
男人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听话地出去,很快将东西拿了过来。
谈菀兮随手指了指桌上的药包,又吩咐道:“去把药煮了。”
闻言,男人迟疑地看向谈菀兮和躺在床上的妻子。
眼见他还杵着不动,谈菀兮皱着眉转头,冷声喝道:“还不赶快去,你还要不要她活了?”
她的眸子里闪烁着不容违背的肃穆,让人不得不信服,男人赶忙拿上药包走了出去。
这次的蛊虫来势汹汹,药方虽然古籍上有记载,但药引子一直找不到替代品,缺一不可,那便只能用自己身上的血来替代了。
谈菀兮先是用匕首将手掌处划破,而后将收集的血液放入瓷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