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猜她是为了故意恶心段家小王爷,当初段十风包占她时,正是她挂牌的头夜,后进了王府,现在她从王府出来,便多了一个段小王爷侍妾的身份,光这一个名头,就能吸引多少有钱客商。
莲香也被她老子娘引了出去,后来配了一个庄子上的管事,日子过得倒是不错。
只有薛云娘说什么也不走,下人来请她出府,她把人往外赶,把自己关在屋内不出,下人再来,她便闹得要死要活,扬言就是死也要死在庆王府。
段十风便没再管她,只是从那之后春水苑再没去过了。
一直阴沉的天开始下起小雪,禾草困在窗台上,目光无神地不知看向何处。连段十风走到她身边,都没有察觉。
“在想什么?”段十风轻声问道。
禾草仍是看着窗外,摇了摇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话越来越少,同她说话,她也回不上两句,他没禁她的足,可她也不愿出门走动,只在屋子里待着。
“这雪估计要下个两三天,等雪过后,我带你去城外的皇觉寺,那后山上的雪景不错,你可以把那位戴娘子叫上,或是你认识的那位万娘子,咱们去看看?”
禾草仍是摇了摇头,直直把窗外看着。
段十风又说:“那咱们去东兴楼,包一间雅房,看雪烹茶,好不好?”
“不去了。”
“那你想去哪里,告诉我。”
禾草回过头,脸背着光,那渐大的风雪在她身后打着转:“你放我离开,我不要住你府上,要回魏府。”
段十风冷笑一声:“放你离开是不可能的,除了回魏府,我什么都依你。”
“除了魏府,我哪里也不想去!”禾草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男人探出手将窗台上的雪攫取在手中,顺手关上了窗户,将手摊开再握上,然后再摊开,递到禾草面前:“你看,就是冰,就是雪,它也化了,可你的心无论我怎么热着、捂着,你都化不了。”
说罢,段十风走到门前,朝院子里的人摆了摆手,回过身反手又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