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二丫把手里的栗子糕照着桃子脸上砸去:“什么都没放?这里面分明有羊汁酪,你安的什么心?!”
她问了两遍,她若诚实告诉她,她不去计较,只当她是无心的,偏偏这女人嘴里一句实话也没有。
“你这是做什么?”阿赞把桃子拦到身后,他是见识过她的厉害的。
“她就是个撒谎精,这是什么破栗子糕,里面放了羊汁酪,想毒杀我也!”
二丫从来不会受气,给她受气的人都被她噶了。
阿赞侧过头看了眼桃子,女子哭哭啼啼好不伤心。二丫对那玩意过敏,他是知道的,她告诉过他。
“桃子也不知道你对那东西过敏,你先别气。”
桃子听说,立马跟腔:“我哪里知道你不能吃,羊汁酪也不是我放进去的,想是捣栗子用的钵子以前装过羊汁酪也未可知。”
二丫见阿赞护在女人身前,更来了气,说出来的话也不经过大脑:“你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当初就不该帮你,让你嫁给你那个表兄,被活活打死才好哩!”
“你胡说什么!”阿赞呵斥道。
二丫一怔,他从来都是温柔的,居然为了这么个撒谎精跟她急眼。
“算了,算了,是我的错,再没脸了。”桃子收拾好食盒跑出门。
阿赞追了两步,又往回走到二丫身边:“你这个脾气得改。”
二丫梗着脖子,眼睛开始泛红。
傍晚用罢饭后,二丫找到禾草,把今日的事情说了。
禾草听后想了想:“你也别气他,他是怕你闯祸,你看呐,桃子那么伤心地跑出去,他也没追,反倒回过头对你劝说。阿赞和你的生长环境不一样,理解一下。”
有时候她和魏泽在一起,也会这样,自以为为他好,却容易造成误会。
二丫听此一言,觉得好像有道理。
“对了,那个栗子糕还有吗?”禾草问道。
“那婢子走时不知是心虚还是怎的,连食盒一起端走了,不过我把砸她的那一块收捡起来了。”二丫说着从袖中取出帕子,展开,“夫人,我早说过,这丫鬟不对劲,我自问没得罪过她,却遭她这般对待,一般人做不出来,她这人好像有些不正常。”
禾草点头:“行了,这个东西给我,你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