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倒霉,不顺心的事情就连堆来。
才吃了午饭,禾草便回了后院的房内,一般中午,她有困觉养神的习惯。
三保出去了,店里只阿赞一人守着。
过了一会儿,三保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拿了一个油纸包,那油纸包里也不知装的是什么,在他手中来回倒腾一番,然后放到桌案上。
“阿赞,快来,我买了三个烤地瓜,你、我还有老板娘,咱们三儿一人一个,你吃这个小的,大的留给老板娘,喏!”
三保从里面挑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递到阿赞手中,自己则拿起最小的一个。
阿赞接过:“三保哥,谢谢你。”
“说什么谢,快吃罢!”
两人正热乎乎地吃着,店门前突然来了一群官差。
“就是这里!”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
只见一个丰硕身姿的妇人提着裙子,几步蹬上台阶,进到店内。
女人松松挽着半坠髻,描了长长的眉,把个皮肤粉得白白的,腰肢紧勒,膨隆着鼓鼓的胸脯子。
阿赞见了那女人,脸上刷的一下血色尽褪,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女人见了三保,转头对官差们说道:“就是他,带走我家侄儿,你们快将这小子抓起来。”
几个衙役相互看了看,他们也很是无奈,虽是官差,却不得不听一个妇人的指派,谁叫这女人是巡查的相好呢!
这巡查职位虽不高,在都令之下,手里却有小权,他们这些人都在巡查手下做事。
且这个余氏又跟巡查头子有一腿,仗着有人撑腰最会做张做势,勾眉吊眼儿。
前几日,她跑到巡查跟前好一番哭诉,说她家的侄儿跑了,央着让人去找,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心疼在意这孩子,其实,只是把这孩子当使唤的奴才,说奴才还客气了,实则过得连看家狗都不如。
打骂是家常便饭,谁人不知?只看那孩子几时死罢了!
那孩子上次跑过一回,妇人给巡查吹了枕头风,派人找了好几日,总算是找了回来,不承想又跑了。
这不,这妇人在巡查房里缠了一晚,次日一早,巡查就调了人手,替她四处找人。合着他们这些人都是她的随侍,听一个妇人的调遣。
憋屈归憋屈,他们再憋屈也没这娘们的汉子憋屈,自家女人在外勾搭,连个屁也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