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必担心,我二人虽没有万贯家财,却在家乡小有薄资,不然也不会一路闲游到京都。”
这件事情要是能用钱解决,倒好了。大不了他们邻里间凑些钱,说什么也要把孩子从狗男女手里救出来。
“那妇人,也就是这孩子的大伯母,最不是个东西,生性浮浪,和咱们这片的一个巡查头子厮混到一起,是他的姘头,她男人也不敢管,他自己从中也得了不少方便,干脆由着她和其他男人胡来。你们这一去,把那娘儿们惹了,吃不了兜着走,算了罢!”
两个旅人听此一说,也只能哀叹连连,谁也不想和官府中人打交道,更何况还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之人,纵然心头觉得那孩子可怜,也无能为力。
两人将茶钱给了老板,起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院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子。等男人走出巷子口。
茶摊老板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
湿霉的院墙内,是一个非常不整洁的院子,院子角落的树藤,枯败挤杂在一堆,一根麻绳从院墙角牵到一棵半死不活的树杈上,麻绳上搭晒了几件男女的衣裳。
树下的泥巴地上躺着一根粗长的鞭子。靠墙的一边垒了一猪圈,院中的味道并不好闻。
猪圈边的一角,蜷缩着一个乌瘦乌瘦的影儿,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蜷缩在那里,双臂环抱着,脑袋埋在臂弯和双腿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个活物。
一直到夜色黑沉,那个影仍是没有动过半刻。
“咚咚咚——”微小的声音在暗夜响起,接着又响了几声,那个瘦小的身影终于慢慢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