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画应下,将床帐打下,只在屋内留了一盏小灯。
半夜,听到门外有人声。
模模糊糊地听到一个男声,应该是魏泽的声音,然后说了几句,走了。
……
一个月后……
禾草坐于镜前,侍画和三月,一个替她上淡妆,一个为她选赴宴的衣裳。
这日,是魏宛晴的出嫁之日。
魏家二房张灯结彩,红绸飘飐,门前宾客往来道贺,一派热闹。
魏宛晴出嫁,魏家大房是一定要到场的,周氏带着禾草和戴良玉在魏泽的护送下,到了魏家二房的府邸。
下人赶紧将他们迎了进去,上了好茶细果款待。
禾草吃着果品,不时同戴良玉低语几句,忽然觉察到人群里有一道目光直直射来,抬眼看去,差点没认出来,面色恹黄,眼中疲惫不堪,身形消瘦,那人是魏宛姣?
才过去一年,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都不用听人说了,光这么看着,就知道她在秦府的日子不好过。
在她看向魏宛姣的同时,魏宛姣的一双眼也冷冷地看向她。那眼中既有厌恶也有看不起,还有一丝嫉妒。
禾草知道她的德性,干脆不去理她,这丫头有些拎不清。
不一会儿,在礼乐的高赞声中,魏宛晴一身嫁衣,头戴金礼冠,步摇流苏垂挂,在亲友的注目下款款行来,而她的身后,是一个身量清瘦的男子,慢慢跟在魏宛晴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