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后,魏泽交代:“一会儿熬碗姜汤让她喝了。”
说罢转身离开。
热水早已备下,禾草进到浴间,在侍画和三月的服侍下褪去湿衣、鞋袜,放到水中,浸入热水中的一刹那,浑身打了个激灵,皮肤上起了细小的疙瘩。
慢慢地,热气回暖到身上,体内的血液开始流动。
沐毕,侍画将她身上的水分拭干,换上软缎寝衣,把禾草扶到床榻上躺下,将头发绞干,又拿了烘炉将头发烘至半干。
“你们下去吧。”魏泽走了过来,看样子也是才沐浴过,身上还带着湿热气,一头发丝半挽半散着。
侍画和三月退去,房中只剩下二人。
魏泽从桌上拿着烛灯,走到床边。
“拿着。”
禾草怔怔接过他手中的灯火,见他又返回点了一盏,拿在手中走来,放到床头案上。
“怕疼么?”魏旁问道。
禾草拥着被坐在床上,摇了摇头。
外面的雨仍淅淅沥沥下着,雨滴落到屋檐、落到窗台、落到枝叶上,发出深浅不一的哒哒声。
昏黄的灯火中,在她的注视下,他慢慢蹲下,轻轻开口,又问了一遍:“真不怕?”
腔调中有些哄趣的味道。
禾草揪了揪被褥,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她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撩开被角,她自觉地从被子中伸出一只脚来,连带着一截玲珑无骨光滑的小腿。
男人的目光在那只粉粉的玉足上定了定,然后撇开眼,把灯烛放得进了些。
他将她的脚搁放在膝上,从旁拿出一根银针放到烛灯上燎过,将其中一只脚抬起,只见原本光滑的脚底起了两个一大一小的泡。
禾草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看着半跪在身前的魏泽。
“那天我说的是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