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不转睛,仰头将手里的酒喝下,目光从杯沿覤去,仍舍不得收回。
直到女人转过弯进到另一边,他才堪堪收回眼。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魏泽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刚才那位女子是道卿兄的妻妾?”他若没记错,魏泽后院并无女人。
“不是。”魏泽说道。
秦落普眼中一转,又饮下一杯:“刚才那女子甚得我心,道卿兄,可否成人之美。”
“据我所知秦爷院内已有多房姬妾,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那女子瞧着并无天仙之貌,不过一普通妇人,秦爷想再纳一房,我可为你再找一个更好的。”魏泽说得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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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落普回味刚才那一眼:“道卿兄洁身自好,不像我等人飘风戏月,所以,兄有所不知,此女样貌虽只中上之姿,却纤腰袅娜,冰雪肌,娇软软的花朵身儿,床帐间必是一种风流千百态……”
他还待要说,发觉魏泽面色已完全黑了下来,这才觉着不对,只怕这女人身份不一般,难不成是他私养的外室?只是这女人他也爱,才一眼,拨弄得心痒,想个办法弄到手才好。
秦落普岔开话:“不知愈安兄的伤势如何,痊愈了没有?”
魏泽点头:“还要多谢秦爷挂念,他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可否讲讲当日情况。”
“我二人正喝酒,突然闯进一伙贼人,蒙了脸,见人就砍,也不知愈安兄得罪了谁,非要取他性命。”
“刚才秦爷还说那些人见人就砍,又蒙着面,怎么就知道他们的目标是陆愈安?”
魏泽和陆远走得近,这是要借机审问自己?
秦落普慢慢悠悠喝了一杯,笑道:“道卿兄这是在怀疑我?”
魏泽并不答话,只是看着他,那眼睛像把他洞穿一样,厅上,歌女们停了唱曲,静得针落可闻,忽然魏泽扬起一边的嘴角,笑道:“秦爷说哪里话,不是随口问问。”
秦落普也笑了起来,没人知道,他的后背衣衫已经湿了。
秦落普找了个借口,出去放水。
被风一吹,脸上哪还有刚才的醉态。
刚才魏泽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他直觉必须尽快离开,可又不甘心,那女子的身影在他心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