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礼微沉下脸,学堂叶祭酒,众所皆知修为高深,却非好斗之人,成名虽然已久,却鲜少见其出手,一副高深莫测做派。
对上这样的人,他心里也是没底:“老师非要与我为敌不可吗?当年,可是老师亲口所言,本王有明君之相!今日,老师若愿助我一回。将来,宰辅之位,国师之尊,只要老师想,不过等闲之事。”
“多谢王爷厚爱了。”叶聪淡淡道:“老夫没什么凌云壮志,此生所好,不过读读书,教教学生,为国朝略尽自己一点贡献罢了。”
“看来,师徒一战,是不可避免了。”
说罢,他周身妖力真气再次暴涨,猛地向叶聪攻去。
翻掌运劲,烈焰涌动,一掌拍出。
叶聪身法飘忽,轻松躲过,一尺半长的戒尺被学堂祭酒握持在手。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叶祭酒此番开口,不似先前正心浩然诵文那般大音希声,并不见其如何狂喝,但声音出口,犹若洪钟,敲响在心头,振聋发聩。
赵明礼身躯一颤,招式微乱之际,叶祭酒甩手戒尺拍下,正敲在赵明礼手背上。
就像上课的老师惩戒犯错的学生,寻常无奇的动作,看着也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但受了一戒尺的赵明礼却似如遭重击,触电般缩手,满目惊骇中,只觉那一记戒尺并非打在手背上,而是直击灵魂,情不自禁心生寒意。
也因此,他运招更加凌厉狠辣,妖力翻滚,真气躁动间,直击要害,出手皆是毙命杀招。
叶聪且战且躲,手中戒尺犹如短剑,挥舞之间,满带浩然之意。
妖邪之功,阴狠之招,看似声势浩大,却始终无法奈何那正大光明的剑意,难以破防。
赵明礼久攻不下,愈发焦躁不安。
“好一手儒门浩然剑!”观战的白思丰感慨说道。
阳溪撇了撇嘴,吐槽说道:“这老头这么厉害,也不早点出来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