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李聪就发大火了,对着村支书。
“他秦老头到底是要干什么!居然把尿壶倒到镇里干部的身上了,太侮辱人了。
我马上通知派出所过来抓人!”
说着,气得手发抖,掏出了自己的小灵通正要拨号,没信号,这里是山区。
于是一溜烟跑到了村支书的办公室里,抓起固定电话的话筒就要打出去,通话键被村支书及时按住了。
“哎呦,我的大片长啊,你可就别闹了。
听我一句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秦老头光脚不怕穿鞋的,给自己种的那些罂粟草是为了给肝癌镇痛的。
派出所的民警都知道,上回新来的那个隔壁村的驻村干部,不也是公安局调来的吗,刘干部也说情有可原,也不乐意管。
你手下这个愣头青,硬是自己过去给人全拔了,秦老头得亏是现在身体差了,不然搁几年前,不得拿柴刀出来砍他,还只是拿夜壶倒他,已经是不错了。”
一段话挤兑得李聪也哑口无言,他也说不出谁对谁错,这就是年轻缺乏阅历的结果了。
一方面,他觉得作为驻村干部,发现村民种植罂粟这些植物,必须要及时处理,他的下属做得也不错。
但另一方面,他又隐隐觉得村民种这点东西,事情不算大,还是为了自己的病,都是情有可原的。
于是李聪陷入了纠结中,只能将事情向镇长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