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啊老弟。我正发愁呢,山区该怎么发展。好些地方连自来水都没通。”
不过金新凯又像想到什么,面带愁容。
“可是我现在在常委会都站不住脚跟,只有市里派的纪委书记,宣传部长是明确支持我的。
他们这些本地人,经常聚在一起讲本地话,我又叮不叮懂,鞋又鞋不费。”
祁同伟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哥,别着急。
本地人怎么了,他们每个村一个姓,每个镇一个口音,互相之间还有隔阂呢。
你说,北部山区这么难发展,南部却繁华得有些奇怪,他们北部的干部,不会有意见吗?
哥,我建议你,找北部出身的干部,找个威望高的,让他去推动这个事情,你去上面要政策。
如果他推不动,他就会被乡亲族亲戳手指头,这个官绝对当不下去,这是为了发展家乡的大计。
等事情成功之后,你就给那名干部酬功,直接调到市里官升一级,也不怕他在本地坐大。
等他调走,再搞一名南部出身的干部,坐到这个位子上。
那个时候,发展的架子已经搭起来了,但是又不会留下威望太高的坐地虎,还能用南部的干部把北部的干部打散。”
金新凯是越听越心惊啊,他没有深入研究过这里的情况,只感觉这些干部讲的都是同一种方言,大家应该都是一起的。
这种思维是由于北方几个省讲话都相通的,如同东北,三省都称老乡。
殊不知,这里东南地区,一个村都是一个大家族繁衍起来的,天然就和其他村有一定隔阂,加上几百年来,他们建立的各种宗祠。
虽然大家讲的都是同一种宋代官话衍生出来的方言,但是本质上,各村各镇之间,都有隔阂。
“我倒是有了人选,政法委书记,陈馨,他就是北部山区大镇的人,围绕在他下面,还有一大帮同镇,甚至同村的干部。
我可以在常委会上,推动他去主持这个事情,这样,就不会有人阻碍我,事情做下去了,他们还必须向我靠拢。
事成之后,我还能把他调到市里,或者其他县官升一级,到恰当的时候,还能让你顺理成章接班。
哈哈哈,老弟,真有你的,我来了一个多月了,都没找到一个恰当的切入口。
你一来就拨开云雾了。”
“哥,这件事对外一定要是你自己的策划,你自己去老单位,计发委要到政策,和支援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