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权还是你的,我就是一长工,你当地主。
老钱立即意识到这个模式的利弊,这个模式的好处正如曾旺财所说,供销社稳赚不赔;而弊端也有,那就是体制规矩问题,以及职工意愿问题。
这不符合当下的制度,但老钱又想到,第一家私人经济体已经快有了,承包制度也许并不难被批准。
剩下的问题是职工意愿问题,由公转私,很多人都不能接受。
老钱立即提出这个质疑。
“这个也好办,全凭自愿。”曾旺财想好了腹案,“他们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的话,几个人而已,你们内部调走不就完了?我自己找人当售货员,当然,这样你们供销社吃了点小亏,多负担几个人的工资。”
“这都是小事......”老钱迟疑几秒道,“几个职工的工作,我们可以去做,现在的问题是......一年的那个啥......”
他不好意思谈钱!
毛病,这是毛病,得治!
曾旺财正色说道:“钱主任,这个我得提前说明一下,如果咱们这个弄成了,以后可能会成为一个趋势,你得把心肠硬起来,狠狠的要钱,不要钱就是国家吃亏。”
等到八九十年代,多少企业进了私人的腰包,而花费可能就是企业真实价值的几分之一,甚至更少。
如果能提前十几二十年开展这个工作,以现在人的操守,以现在人还没没有被金钱腐蚀的良知,也许会好一点。
当然,曾旺财不是救世主,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旺财,我敬佩你!”老钱肃然起敬。
当即,一个熟知体制的主任,一个有钱的海龟,达成了默契。
说干就干,俩人一起去钱主任那边,查阅相关的资料,一起起草材料,商讨承包合同并拟定出来。
这些东西,他们俩人一个下午就弄好了,第二天钱主任上报给区里。
区里面刚刚经历一场私人企业地震,从当权者往下,全部经历了一场头脑风暴,还没有彻底的转变观念。
这时候承包制又来了,区里面自然不敢做主,于是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