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使命

于是,意外如约而至,这样一个堪比波之国的弹丸之地,就集中了鬼之国、风之国、土之国、雷之国四个大国的幕后博弈。

各自扶持起来的政权和军事组织,在此互相激斗和讨伐。

原本这个国家,仅有风之国和土之国在幕后调控,但是当权者之中,不满于这两个大国的行为,就又拉拢了如日中天的鬼之国,请求援助。

但结果发现,鬼之国比风、土两个大国更加贪婪。

风土两个大国仅仅是染指酒之国的出口酒水利益,而鬼之国却是要酒之国的根子一在当地直接以云游巫女拉拢了一大批民众,随后开办工厂,和发展其余行业,解决国内失业人员的就业问题。这些新兴行业发展起来,反而渐渐把酒之国的酒水行业给排挤出去。

时至今日,酒之国大名发现,在酒之国民间说话,鬼之国比大名府还要管用。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酒之国大名便去找风土两国的外交人员商量,祈求援助。

但由于当时正值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后不久,风土两国属于战败国,其外交人员只能以委婉口气口气拒绝。

不得已之下,酒之国大名只好向雷之国大名求助,雷之国大名很快发信到云隐,四代雷影则是连夜派遣一支百人中队,入驻酒之国大名府,对酒之国贵族势力进行军事援助。

随后,内战爆发了。

一方是鬼之国支持的民间组织,一方雷之国支持的酒之国贵族集团,双方以酒之国为战场展开幕后博弈。

风土两大国则是作壁上观,不偏不倚保持中立。

战地医院。

樱拖着一身疲惫的身躯,从手术室里面离开,就回到自己在医院中的宿舍里面。

被调来这边工作,大约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时间。

和这里的日子相比,小樱觉得鬼之国医疗部的工作压力,实在是太轻巧了。

光是「战争「两个字,就让人觉得心里变得沉甸甸的,压抑到让人难以呼吸。

每天都有数以百计的伤

者送入进来,有的成功活下,有的则是永远冰冷躺在手术台上,等待敛尸人员收尸抬走.

小樱一开始还有想法去计算,自己救活了多少人,无能为力送走的又有几个。

但是过了一个星期后,小樱就不再去计数了,已经彻底感到麻木了。

尤其是一次冲进核心战场,跟随支援部队的忍者前去救援伤重者时,回来后直接呕吐了许久,一整夜都是浑浑噩噩没有睡好,就连吃饭时,有时也会突然呕吐起来,感觉吃什么都像是沾满了人血,血腥扑鼻,搞得食欲也彻底没有了。

零碎的尸体残骸,在坑洞中惨叫哀嚎,满身是血的伤者,很快炮弹的嘶吼声,盖过这些惨叫,这样的场景,即便是身经百战的忍者也难免动容。

现在每天闭上眼睛,脑子里回忆起来的大概只有这样活灵活现的惨烈画面。

和她一起过来,在前线战地医院工作的医疗忍者,基本都是如此状态,想要彻底习惯这里的战事,恐怕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行。

「这就是战争……」

任何的言语,在这样的大势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这个医疗忍者,仅仅是在后方进行医疗,都要承担如此巨大的心理压力,那些直面战场的人们,又是怀着何种决心,而踏入那九死一生的战场的呢?

咚咚。

敲门声传来,打断了她的沉思。

小樱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床上爬起,她回来后衣服没没来得及换,还穿着在战地医院工作的套装。

休息时间只有一个小时。

打开门,看到一张中年男人的脸庞,身上披着和小樱一样的白色大褂,是换班人员。

「春野组长,下午医院的课程由你代班,还有+五分钟开始,清准备一下吧。」

说完,男人也是一脸疲惫的离开,进入自己的宿舍房里面,开始休息,不想要多说一个字。

「知道了。」

也不知道这句话实在对谁说,小樱嘟嚷了这一句,开始洗脸,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精神一些,前往战地医院的大教室。

战地医院的工作十分忙碌,除了必要的救治工作,还有教学工作,也是他们这些医疗忍者,轮换进行。

为了减轻营地,也为了减轻鬼之国那边的医疗压力,在当地培养医疗人员,已是迫在眉睫之事。

在忍者知识几乎被大国垄断的情况下,那些不具备忍者力量的国家,想要培养出忍者,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查克拉虽然每个人都拥有,但只有经过系统性学习并掌握,才有成为忍者的资格

而大多数小国,基本都被斩断了这条进路。

像鬼之国这种不吝啬于忍者知识的传播,并鼓励他国进行忍者的培养,大概是独此一家了。

也因此,虽然雷之国的云隐不断投入兵力,但鬼之国支持的酒之国民间组织,却在实际支援极少的情况下越打越强,并逐渐成功反制对方,和这样的根本教育分不开关系。

鬼之国是在从根本上改变这个国家的基底。

只要保证这份知识的传播,整个酒之国的民间,都是可以调动的力量,而不局限于外力的支援。

以雷之国操控的酒之国贵族集团,正逐渐失去对国家民间的控制。

小樱丝毫不怀疑,只需要鬼之国髙层此时登高一呼,这里的人下一刻就会高喊「巫女,的大名,改投鬼之国,也不是没有不可能。

想到这里,小樱脸部肌肉隐隐抽痛,来到战地医院的大教室。

教室里面已经座无虚席,甚至有人蹲在墙边,拿起了笔记。

学生们比她这个讲师更加积

极参与学习。

遍眼望去,这些学生男女不限,年龄不限,小到十几岁,上到几+岁,每个年龄段的人,全部都有。

他们要么是当地的医师,要么是有扎实基础医疗知识的年轻人,但为了向「忍者「这个阶层迈入,获得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每个人眼中都是露出求知般的渴望目光。

有这么一刻,小樱突然觉得自己身上担负的,是比做医疗忍者更加神圣的责任。

这是一种比自己生命更加重要的使命感。

在过去的木叶中,她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