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动战争的前提,必须是稳定世界的秩序为基础,以及揭开人类社会现有不合理,不能惠及劳动者的事物。因此,这一条的‘正义’是必须包含进去的。
以战争来论对错,是不成熟的体现。
战争的正确性,在于留给后人怎样的,有益于人类集体的正面思考。
这大概就是他和自来也这样的忍者,没办法进行沟通的根本原因吧。
看着桌台上的伪·仙人之符,白石没有动手去碰,而是让影舞者操控影子,按照原路退出了制作仙人之符的工房。
◎
继任五代火影的仪式,比纲手想象中更要劳累。
在木叶无数平民和忍者的注视下,宣读就任火影的宣词,还要配合顾问,亲自召见来自各国的使者,接受他们的恭贺。
虽然各国的使者都带来了恭贺的礼品,但本身并不注重物质享受的纲手,知道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也只是让静音随手收下。
好在,这次的火影继任仪式,并未在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加上大部分上忍们,也都对她继任火影这件事感到满意,所以在两位顾问有所顾虑的情况下,总算是平安过去了。
火影继任仪式,以及接待各国使者是下午开始,直到傍晚结束。
而到了晚上,纲手就直接趴在了属于火影的办公室里面的办公桌上,整个人像是丢去了魂魄一样。
办公桌上放着堆积如山的纸张,都是写满了文字的重要文件。
在办公桌旁边的双人床大小的桌子上,也是对着一摞摞的纸张或者密封起来的档桉袋。
不仅如此,在静音的指挥下,一名名暗部抱着厚厚的文件,源源不断从外面走进来,几乎要把整个火影办公室给塞满一样。
看到这里,纲手整个人眼里失去了高光,流露出想要立刻幻灭掉的阴郁光芒。
“怎么会有那么多未待处理的文件?”
纲手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她的时间有限,以及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不想接下来大半个月都要和各种文件陷入苦战,而且还是看不见尽头的战斗。
“这种事也没办法,毕竟这里的文件,已经搁置不少时间了。加上村子里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囤积下来的文件自然就有这么多了。纲手大人,请稍微辛苦一下吧。”
静音也是无奈道。
“喂,开什么玩笑,这可不是稍微辛苦一下,就能解决掉的工作量啊!”
纲手指着小山一样多的文件,眉头死死皱在了一起。
“虽说如此,刚当上火影您就在这里抱怨,这样真的好吗,纲手大人?”
听到静音这么说,纲手也知道这时候抱怨有点不合时宜。
但是这个工作量,如果真的处理下去,感觉会把人累死。
“之后用影分身分担一下压力吧。”
纲手这么说道。
“如果要用那种办法的话,得需要注意一下时间才行呢。”
静音想了想,这么回答。
用影分身来分担工作压力,的确是可行的办法。但是在影分身消除之后,影分身身上所积累的压力,也会直接反馈到本体身上。如果积累的疲劳过多,静音有点担心纲手的身体是否能支持住。
“放心好啦,我会控制好影分身工作的数量和时间,这样就没问题了。”
为了尽快将工作处理完毕,这是纲手唯一能够想出来的办法。
“既然如此,我会看好纲手大人您的。对了,这里还有一些信件,需要给纲手大人您亲自”
静音想到了什么,从怀里的衣服中掏出一叠密封起来的信件,恭敬放到了纲手的面前。
纲手接过这些信件,露出疑惑之色:“奇怪,是给我的信件吗?”
“是的。”
在静音的肯定下,纲手拆开了这些信件,拿出里面的纸张……之后,纲手脸上立马露出尴尬之色。
这些纸张并不是慰问的书信,而是她过去借款签下来的借条。
也就是说,是债主过来催债的。
因为过去她不断在各国旅游,居无定所的四处游荡,导致债主们很难捕捉到她的踪迹。
如今好了,她回归木叶担任五代火影,没办法再像过去那样,让债主们苦于怎么收债。因此,在得知纲手继任五代火影的消息后,这些债主们便合计一下,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看到借条上那密密麻麻的数字,纲手一时头大。
“作为火影,如果出现赖账不还的名声,估计不太好吧。”
静音咳嗽一声,对纲手说道。
希望对方不要再像过去那样逃票,不然丢的可是木叶的脸面,虽然把借条发送到木叶这边,已经足够丢人了。
因此,趁着事情没有闹大之前,尽快将欠款换掉才是正道。
“是啊……这些家伙,明明都说要缓一下时间了。算了,静音,你找个时间,将他们邀请到村子这里,把那些欠款尽快还给他们吧。”
纲手揉了揉眉心,开口说道。
“早这么做就好了,现在又多了一些麻烦事。”
“啰嗦!我只是想要一次性还清罢了。每次都是几百万的还,那样太浪费时间了。”
“……”
静音叹了口气,只是默默记下了这件事。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来。”
“失礼了,火影大人。”
得到允许之后,鹿久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纲手办公桌的前面停下,对着纲手微微行礼。
和刚进入工作状态的纲手不同,鹿久的眼上,有着十分严重的黑眼圈。
脸部的肌肉也十分松弛,整个人全身上下都散发出腐朽、颓废的气息。
就连行礼的动作,说话的口吻,都给人一种昏昏欲睡感觉。
“那个……鹿久,你没什么事吧?”
看到鹿久这个状态,纲手和静音都是担忧他现在是否能安然站稳。
这个状态还要工作,绝对会出问题吧。
“啊,抱歉,让你们见笑。不过没关系,我的身体应该还能支撑一会儿。”
鹿久挠了挠头,从肌肉松弛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