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猜到了海匪有可能是大唐国舅自导自演的一场阴谋,为什么还要作出放弃的选择。
泉盖苏文不理解。
“父亲。”泉盖苏文惊呼一声,可马上低下了头。
泉盖苏文无奈的说道:“假如真的如父亲推测,这是一个阴谋,那么大黑山城我们根本夺不回来,因为这些海匪背后的是唐军。别说是八个月,就是八年也难,更何况大黑山要塞易守难攻。”
泉太柞:“但是,我们没办法证明,海匪与大唐的国舅有关,所以要调整战略,你要清楚的记得,我高句丽从此时开始,要面对的就是灭国之难。”
泉盖苏文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都扣进肉里,血滴在地上。
他恨,恨中原人。
恨唐国。
更恨窦乐。
此时,再说莱州码头。
舰队出发了,从这里到汉山城,海上的直线距离八百里。
看着舰队离港,李秀宁问窦乐:“舅舅,不告诉道宗实情,合适吗?”
窦乐:“为什么不合适?”
李秀宁:“我怕他,乱杀人。就算不攻城,若是遇到不长眼的百济官员,他很有可能劈了对方。”
窦乐:“劈了?”
“会的。”
窦乐:“那劈就劈了吧。劈了后面的事情就更好办。比如一位公主殿下,公主府,女子心软,自然不会乱杀人,制止了怒火中烧的宗室将军李道宗,然后和谈,借百济王几百亩地,留下一支兵马,用于保护大海,防御海匪。”
李秀宁也是听着笑了。
然后跟了一句:“驻扎一支兵马是小事,商队跟上才是大事吧。我虽不经商,却也知道,河北、山东开始种白绒花,新布的产量明年肯定会暴增,丰产必贱价,舅舅是想把多余的商品都卖到百济去?”
窦乐四周看看,低声说道:“我是想看百济有没有野心吞并新罗。”
李秀宁用袖子挡着脸,笑个不停。
她听懂了。
未来会有那么一天,一个流亡的新罗的王族,请大唐出兵……
这时,李秀宁问:“舅舅,银山在新罗?”
“不,在出云。”
“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