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宏大叙事,反而直接精确到具体事例。
虽然是套了个河套的模子,但一些材料,明显是辽东和天津发生的事情。
身为阁臣,底下递上来的奏折,大部分他们都会过一眼。
所处理的事情,都能在材料里看到影子。
可就算这样,两位尚书依旧觉得,就算他们做这份卷子,也很有挑战性,就不要说那些十年寒窗苦读的考生了。
“考生并无处理政务经验,又何来回答试卷考题?”
陈循问完之后,便发现,这个问题,有点奇怪。
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陈循自己就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确实,考生没有处理政务的经验,可是却一直在考答国策问题,只是,之前的国策太过宏大,空中楼阁的东西,书里的经典一大堆。
看着圣人脸上渐渐爬起笑容,陈循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也就说,不能答这试卷,却可以作答治国良道。”
朱祁钰忍不住拍起手来,恰好,工部和吏部尚书都过来,他便继续道:“试卷给你们准备好了,你们先做,做做看。”
对于一脸懵两位尚书,就留着于谦和陈循跟他们解释。
景仁宫作为殿试的排练处,朱祁钰还很贴心了给四位尚书准备好了桌椅,就是学校同款的那种。
王直从来没想过,自己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能重温科举。
至于什么考题泄露,在场的人都不蠢,这种试题,要多少有多少,天知道圣人背后还准备了什么。
答题的时候,朱祁钰就在一旁当主考官,双手背在身后,来回巡视。
这也给了尚书很大的压力。
要知道,就算是殿试,皇帝也仅仅是露一个脸,为的就是不给考生压力,哪里还会巡视考场,更何况像现在这样。
“咳咳,不要交头接耳,自己的试卷自己做。”
朱祁钰看到陈循习惯性想去和别人探讨,便开口提醒。
在场之人,唯有于谦和周忱在奋笔直书。
和王直、陈循相比,这两位,一个是巡按地方二十余年的御史,另一个也是浮沉郎署二十年。
朱祁钰所出的考题,对于他们来说,更加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