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就看到远处一人驾马而来。
一边走,一边丢掉身上的武器,最后露出裸露的胸膛,上面是各种狰狞的疤痕。
“将军,那是李满住,建州女真大头目。”
参将在旁开口提醒道。
李满住直接来到大军前二十丈处,这个距离,他就是待宰的羔羊,如何都逃不掉。
翻身下马,李满住单膝跪地抱拳,高声道:“罪臣,请广宁伯刘将军一叙。”
闻言,刘安驾马而出,身边带着两个护卫,直接来到李满住面前。
人高马大的阴影盖住了李满住的天灵盖,一直垂首的他,知道对方来了。
“李满住,可愿内附?”
刘安高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问道。
“刘将军,敢问,建州卫可是朝廷卫所?”
李满住抬头,直视刘安问道。
刘安点头,道:“那是自然。”
“那为何朝鲜国擅攻建州卫,却换来朝廷的远夷争竞,是非未明,岂可偏听?”
刘安愣了一下,李满住说的是宣德八年的事,那时候宣德帝对于建州女真不管不顾,忽剌温女真侵掠朝鲜闾延,而朝鲜乘机将罪名安在了帮他们夺还被劫掠男女的李满住头上,后偷袭致李满住妻子身死。
面对这样的问题,刘安不好答复。
那是当时皇帝的决定,不是他一个臣子可以置喙的。
“放肆!”
旋即,刘安大吼一声,扬起手里的马鞭,就要抽在李满住的身上时停了下来。
“你们闲暇劫掠边寨,出了事,还要朝廷担着,有没有脸了?”
指着李满住,刘安骂道。
本来想说对方若不是先劫掠人家朝鲜,那么人家怎么会偷袭你的时候,刘安止住了话头。
这一趟,他们好像要去做类似的事情。
什么样的事情,由不同的人去做,那么意义就不同了。
各执一词,劫掠这种事情,在李满住看来,也不是什么大错,就好像阿三的罪犯觉得公车上的女人晚上出来就应该遭受凌辱一样。
不同环境下的人,思维方式也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