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阳舒却打断了他:“大喜日子,不谈这些公事。”
隐有拒绝之意。
王闻序不再多劝,笑意浮在面上,朝他拱手,好似方才什么话都没说。
新娘已接,陶阳舒翻身上马,花轿被抬起,一路敲敲打打的往陶府走。
待到了陶府,尤晚秋才知道原来成婚要有这么多步骤,陶阳舒弯弓射轿,三箭射出,四周人皆是道:“彩!”
等她下了花轿,又到跨火盆、拜天地、跪双亲,夫妻对拜时,她的盖头撞上了陶阳舒的簪缨,引得众人笑成一片。
陶阳舒也笑,笑完之后朝众人说:“新娘子面皮薄,莫要吓到她。”
他这一说,周围起哄声更大,尤晚秋恨不得去踩他的脚,但很快她就被牵着回了洞房,而陶阳舒留在外头宴宾客。
尤晚秋盖着红盖头,掰着手指数时辰。
陶家人丁稀少,喜房内没有妯娌相迎,只有几个喜婆跟桂枝在此陪着。
尤晚秋轻声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喜婆笑着道:“如今戌时刚过,新娘子这是等急了?”
国朝昏礼皆于黄昏时进行,陶家讲究,是卡着戌时才抬出的花轿子,等尤晚秋被接到洞房里,一路上也花了小半个时辰,再加上宴客会友,新郎官自然回来的慢。
她语带调侃,尤晚秋不好再多问,怕她们真以为她迫不及待。
不知过了多久,连喜婆都等得有些忐忑不耐起来。
“这新郎官怎么这么久还未回来?莫不是吃醉了酒,连洞房都找不着了……”
其中一个喜婆压低声音问,另一个喜婆也有些站不住了,她低声道:“我出去瞧瞧。”
喜婆说罢,推门出去,尤晚秋听到一声惊呼,而后再也没了声响。
四周空气乍然安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