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抬头,额头一片青紫,竟是泪流满面,晏和煦本有意教训,看她这般,倒想起几十年恩义来,也帮着求饶:“她不过嘴快,哪里敢真说出什么,爹就饶她一回,下次要是再敢胡来,我亲自关她进去!”
外头守着的晏回躬身进来,没敢看跪着的大爷大奶奶一眼,只在晏仲安耳边道:“少爷听着风声,正过来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仲安抬了抬眼皮,看了眼跪地求饶的儿子儿媳,摆了摆手:“起来吧,待会子贤过来,你们若是跪着,他也难安。”
这便是要放过了。
高氏侥幸逃过一劫,连忙起身,额头顶着一块骇人的青紫,晏和煦看她一眼,也没多话。
晏淮入内,便瞧见爷娘愁云惨淡的模样,只做没看见,先行了一礼:“儿子见过父亲母亲,见过祖父。”
高氏含泪“嗳”了一声,喉头哽咽。
晏淮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又对着晏仲安道:“祖父何必这般惧怕,大房如今人丁不兴,不过依附太子行事,便是让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晏仲安冷笑道:“若你们各个都有出息,为官做宰,我又有何要惧?养儿如羊,待我一死,你们被生吞活剥,到那时便知祖父怕什么了。”
晏和煦不过靠着荫蔽,做着从五品的员外郎,实权半分没有,晏淮亦是科举不中,日后都不知能不能走他父亲的老路。
大房的小子同是走的荫蔽之路,但论才干,却远胜其余几房之人,即便被圣上猜忌,甚至暗下杀手,却照样能抓着机会混出头来。
晏仲安悠悠叹息:“你们不如他远矣。”
晏淮眼下闪露不忿,出言道:“他不过是投靠储君,才有今日的地位,太子心思难测,身边早有能手,但朝中并非是他们的一言堂。”
晏仲安神情严肃,鹰目深深:“这话是谁教你的?”
晏淮下拜:“无人所教,宁王递了橄榄枝来,但问祖父一句,可还有当年驰骋疆场,挥斥方遒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