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将军冷哼一声,随即招手示意让守在养济院的人陆陆续续撤离。
而后,他对着温以缇道:“温大人惯会巧舌如簧,本将军说不过你。今日不过是奉安远侯之令现已查清缘由,这养济院内并无藏有细作,故而解封。”
关于七公主到底是不是细作的问题,如今任何人都已选择闭口不谈了。
就连赵锦年,虽说没有暴露七公主的身份,但也斩钉截铁地说着七公主并不是细作,让人不许擅自作主,否则军法处置!
因此,平西将军再有理由,也不能再将其当作细作关押了。
温以缇挑着眉,似笑非笑地开口道:“怎么这就走了呢?这些日子可多亏了各位,才使养济院在混乱的甘州城内得以安然无恙。哎,不成,你们还是别走了。”
平西将军满心疑惑,想不明白温以缇这是闹哪出,但还是开口嘲讽道:“不让他们走,你出口粮吗?养济院关了这么久,温大人可是吝啬到一次口粮都未出过,他们吃喝用的可全是军饷。现在还让他们为你做事,温大人,你也不嫌自己脸皮够厚的。”
平西将军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说话毫不留情。
温以缇却毫不在乎,不过常芙和绿豆等人则是齐刷刷地开口呵斥道:“大胆!”
平西将军像没听见一般,冷哼一声。
温以缇微微一笑说道:“这可怪不得我呀,边将军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的人,我自然会好好对待他们,可问题他们是你的人,我这般好好对待他们,又能捞到什么好处呢?最关键的是,为边将军您节省口粮,我可是万般不乐意的。”
平西将军听了这话,气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狠狠地瞪了一眼温以缇,强压着怒火,冷冷地说了一句。
“温大人还是好好想想之后该怎么做吧。如今养济院解封了,可甘州城可没解。有个消息相必你们还不知道吧,官府早在外贴了告示,城内早有瓦剌人潜入进来,之后可别指望着我们来救你。”
说罢,平西将军转身匆匆离开。
温以缇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我也奉劝边将军日后说话一定要谨言慎行,把好门。这般危言耸听影响民心之事,你说说,若是我将这些再次呈给陛下,陛下还会如何处罚您呢?”
平西将军听到这话,顿时如遭雷击,一个不留神,险些被自己绊倒。他只觉得气血上涌,心中又气又恼。
他静静地站在外面好一会儿,才继续迈开脚步离开,期间一次头也没回过。
温以缇自从将他们都弹劾了一遍后,正熙帝立即下了旨意传至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