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游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陈厂长,既然如此,那现在我总可以说话了吧?好,那你就听我说好了……”
“我是个商人,咱就在商言商吧。秃子家的报价想来你也知道了,比起我给你的报价少了30%。要是每片再增加一元,那岂不是拿我当冤大头吗?再说了,公司虽然是我说了算,但总得能和股东及高管有个交待吧。不过,我倒还有个主意——”
“你说。”
“按照年产两百万片计算,你这条生产线的利润有多少?”游枫突然把话题一转,问道。
“除去材料费、人工工资,怎么也有两百万吧。”陈玉勇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呵呵,陈厂长,虽然说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但是你也不能狮子大张口吧。”游枫无语的摇摇头。这老东西下手也是太狠了一点。
“嘿嘿,咱不是穷怕了嘛。你是知道的,除了这条生产线之外,我们厂有很多附属的车间和部门,还有将近三成的工人在轮岗或待岗,大家都活的很艰难。”陈玉勇有些赧然的说道。
“别,老哥,咱谈的是生意,不是慈善。我粗略算了一下,不算跑冒滴漏,再除去人员工资,这条生产线一年的纯利润最多50万元。我用50万元整体承包这个车间,员工由我来选,原则上优先考虑弋阳厂的技术人员和工人。这些员工的身份不变,工资关系全部留在厂里,工资由我方核定后按月打入贵厂账户。前提是厂里不但不能以任何理由干涉正常的经营活动,还要全力配合我方做好职称评聘、职务变动、社会保险等工作,解决好芯片车间工人的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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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主意是游枫灵光一现想到的。哪怕东风已过十年,大部分国企工人依旧抱着这个价值不大的“铁饭碗”不放,也许是受传统文化中“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这种思想的影响吧。若是能解决好这批工人的思想问题,再依“曲线救国”之策取得这条生产线的使用权,那无疑是一次巨大的胜利了。
不过,老陈却不是这样想的,立刻跳起来骂道:“信不信我揍你个臭小子!mm的,你就一彻头彻尾的奸商!在永安厂用20万买了一条价值300万美金的12微米的3英寸IC芯片生产线,占了个天大的便宜不说,这次居然想着来坑我,想用50万租我们的生产线吗?老子跟永安那帮败家子不一样,我这可是一直能生产的,不象他们,把好东西放在库房里下崽。”
“叔——叔——别急!这事咱不是在商量吗?要是没有电源芯片的订单,这条生产线一年最多不过十万的利润。要不是签下了我的流片测试,车间前8个月的利润超不过5万吧。再说了,50万是一年的租金,合同到期了这设备还是你的,更何况我方还要对设备进行技术改造,那不也得花钱吗?至于那些工人的待遇最起码比现在高出一半,对于没有选上的工人不也是个激励吗?你想啊,如果车间被我方承包了,咱们可一家人。其他装配车间没活干,咱能干看着不管吗?这工人有钱了,那些个后勤部门不也跟着沾光吗?这一进一出的,您这收益至少也在100万上下,远远超出前几年的水平,妥妥的双赢!”
游枫说完看了一眼手表,对着若有所思的陈玉勇道:“陈厂长,承包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再过十分钟,我方准备通知秃子工厂签订产销合同了,您看咱以前的合同是不是尽快明确下来,让车间抓紧时间生产吧,我那边工厂还等着呢。”
“行,我这就通知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