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有砸吧砸吧嘴,挑了三四张窗花,把年画往前一推,嫌弃道:
“嫂子剪得窗花不错,我多拿两张,您这年画还是自个留着吧!过年就不能贴点喜庆的?”
“喜庆?”
韩民生闻言先赏了杨庆有一大比兜,然后痛心疾首的骂道:
“我就知道你这兔崽子不安分,什么年月还想谈喜庆?破除封建迷信懂不懂?你特么的是国家公职人员知不知道?”
用不用这么上纲上线?
年画和封建迷信挨的着吗?
杨庆有捂着脑袋,小声嘟囔着:
“您说话归说话,怎么还打人呐!再说了,我这样的,也算公职人员?”
“怎么不算。”
韩民生说着话,随手抽出三张年画,卷吧卷吧仍杨庆有怀里,训道:
“信不信,你前脚贴上门神,后脚就有人去街道举报你搞封建迷信!”
“老子今儿叫你来,就是怕你犯糊涂,大街上多少没工作的小青年,你不知道?”
“你要是一胡同串子,搁屋里贴个大姑娘,也没人搭理你,可你现在不一样,不信你贴一个试试?保准当天夜里街道就领着公安敲你门。”
额......
杨庆有脑门冒出一层冷汗,暗道侥幸,幸亏有韩民生提醒,否则麻烦大了。
经历过后世随心所欲的小生活,他压根没想到这一层。
“还是您想的周到,你再详细说说,春节前后还有哪些不能干的,我怕着别人的道儿,我们院儿大,人心难测。”
“这还差不多。”
韩民生接过烟,清了清嗓子,详细讲解道:
“老京城过年习俗多,像什么祭灶王爷、贴门神、送财神、接神都别干,就老实贴对春联,屋里糊上年画就行,别的别瞎掺和,就不会犯错。”
“还有,城里的寺庙、道观也甭去,指不定哪天算旧账,被人揪出来,惹祸上身。”
说罢,韩民生眯着眼怔怔出神,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