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阿苏占的心头一震,这事儿他万不敢承认!
皇帝已经不高兴了,万一降个什么罪名……
“不,此事小女一句话都未曾向微臣提过,微臣只是觉得……”
“只是觉得……皇上您虽是天子,可毕竟还是有舐犊之情……切莫因心怀不轨之人的话坏了父子之间的感情……”
“二皇子他自幼丧母,对您可谓是百般依赖,您若就这么轻信了旁人的话冤了他,岂不是寒了二皇子的心……”
阿苏占小心翼翼抬眸,偷窥着耶律敦巴日的神色。
他很明白,二皇子的母妃胡日多斯之死,一直都是耶律敦巴日心中的一个痛。
也就是因为对胡日多斯的愧疚,耶律敦巴日才尤其疼爱二皇子耶律岱钦。
阿苏占知道,耶律敦巴日一向很防备皇子谋逆之事。
可自从他亲自下令将耶律岱钦关起来后,阿苏占就只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状态……一种郁郁寡欢的状态。
甚至大婚之夜竟然让皇后独守空房!
这是伤心过度啊……
由此,阿苏占百般琢磨,他猜想,就算耶律岱钦真的打算谋逆来着,耶律敦巴日也不会真的把这个二皇子怎么样。
可是现在人已经被他下令幽禁了起来,又怎能随便放出来呢?
阿苏占渐渐断定,耶律敦巴日现在需要一个台阶下。
所以,他今儿便试探着将这些话都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在他说出这番话之后,耶律敦巴日开始陷入了沉思。
阿苏占的眸光默然的追随着耶律敦巴日的身影。
看着他从窗边走到花几旁,又看着他从花几旁走回案桌边。
看着他蹙眉望向高高的殿顶,指节一下一下的在案桌上轻扣。
阿苏占知道,自己这话没白说,皇帝在思虑,在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