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娥,你过来,给我重梳一下头。”
青娥回过神,应声而去,小心翼翼卸下凤冠,一声不响的梳着头。
“娘娘,您瞧,这几件怎么样?”
景华簪抬眸,透过铜镜看着桑麻将几件衣裳托在胳膊上一件件给她看。
“都不成,太艳丽了,挑件素净些的来。”景华簪淡淡道。
“娘娘,您如今是皇后娘娘了。”桑麻看了眼手里的衣裳,“穿的太素净,也不合适……”
“再是皇后娘娘本宫也是个年轻的,那么老气横秋的花样,本宫穿不出去。”
见景华簪如此执拗,桑麻也不敢再劝,只得去了。
待桑麻走后,景华簪握住了青娥的手,“青娥,你是自幼伴着我长大的,你和闻蝉在我心里,永远都……”
说到这里,景华簪忍不住眼圈一红,眸中闪出泪光,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景华簪一这么说,青娥就懂了。
她原本生的也不是景华簪训斥她的气,只不过是主子心里的那点儿在意罢了。
“公主,您别说了,奴婢都懂,往后,奴婢定然不会什么牢骚都挂在嘴上了。”青娥不禁哭了出来。
闻蝉的死,在她二人心里,是永远的痛。
“你能懂就好!”景华簪赶紧擦了擦眼角,她直勾勾的盯着铜镜中自己那张脸,紧紧的握住了青娥放在她肩头的手,一字一句道:“咱们现在不得不忍着这口气!待这中原江山回到咱们景家的手中,就不必再这么忍气吞声了!”
一番妆扮过后,景华簪携桑麻,青娥及十余太监侍女往偏殿走去。
阔阔真端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几位夫人,眼皮子一翻,鼻腔发出一声闷哼,“这位前朝的公主啊,到底是封了皇后娘娘,这派头也大起来了!咱们都等了这么长的功夫了都没能把人给的等来。”
对座的几位夫人都是北狄大臣的家眷,自然大都是向着阔阔真说话。
更有家中有女儿的,还想着攀一攀那三皇子的高枝儿。
因此,即便知道背后议论皇后并不成体统,却还是都附和着点头了。
“贵妃娘娘说的是。”
“切!看来也不是什么传说中的盛世美人!要是真美人还用得着捯饬这么长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