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跟着阔阔真触霉头。
格根欲言又止,转头朝宫役们摆了摆手,“你们都且下去吧,娘娘这儿有我伺候就行。”
“是——”
代宫役们纷纷退了下去,格根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娘娘,您对那景华簪做的事儿,宝勒尔姑娘可没有一件是不知道的!婢子觉着,她这下子是恨极了您,她又不知道您是她的生母,万一真的到皇上跟前去添油加醋乱说一通,那岂不是——”
阔阔真翻了个身侧躺着,缓缓睁开眸子,凉凉一笑,“怕什么?我在宫里杀了个太监皇上都没惩戒我,你觉得宝勒尔空口白牙得到皇上跟前去说几句我的不是,皇上就会相信并且惩戒我吗?”
“皇上他是一国之君,不是三岁小儿,他是不会轻易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的!就算宝勒尔真的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到时候皇上问起来,我们矢口否认便是了!”
“有班布尔在,我便一世无忧!”阔阔真眸中现出无比的得意之色,“镇驻东丽的大将军是我的弟弟,皇上他又敢对我怎么样?”
看着阔阔真极其不耐的样子,格根漠然一会儿,小心翼翼道:“那——且不说皇上会不会信宝勒尔的话,您这么做,无疑已经将宝勒尔推到了咱们的对立面。”
“那景华簪马上就是皇后了,咱们又要多一个如此强劲的对手,宝勒尔对您有意见不怕,怕就怕咱们的对手与她联手——”
说到这儿,格根敛了声儿,不敢再说下去了。
可对于格根所说的话,阔阔真却是相当的不以为然。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阔阔真瞟了格根一眼,“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宝勒尔一向视景华簪为仇敌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她去同景华簪联手来对付我?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行了行了别再说了!”阔阔真起身下了小榻往内室走去,“我今儿想早点歇了,你命人将宝勒尔的东西都搜罗了,待会儿她回来,让她到后院厢房歇去,明儿一早天一亮,就差人将她送出宫去,我就不信我治不了她!”
格根叹着气摇了摇头,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应声后往殿外走去。
.......
“朕瞧着你脸色甚是疲乏,无妨,你就和朕说说,今儿岱钦都对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景华簪已经在榻边的这个鼓凳上缄默良久了,这已经是耶律敦巴日第三次问她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