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摔碎了,那就原价赔偿。”
原价赔偿好像有些过分,毕竟是用了那么久的东西,沉默片刻之后,又补充道:“七折赔偿吧。”
白桂花:……
阿喂!
她不是这个意思,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呀!
罢了罢了,赵云川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没一会儿,就听见灶房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等他们赶进去时,就看见地上全是碎石片,段温书举着双手,茫然不知所措。
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并且还在心里不断地念叨:一定不能摔碗,一定不能摔碗!
可等他转身的时候,好像宽大的袖子扫了一下灶台,然后就是一阵霹雳啪啦的声音。
碗全碎了!
这……
白桂花关心的问道:“段小少爷,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段温书还是有些呆,他吞了吞口水:“我没受伤,但是他们受伤了。”
他的手指着地下的那堆碗尸体。
“不过就是一些碗,碎了就碎了,你没受伤就好。”
但段温书依旧说道:“我赔!”
白桂花哪能真让他赔,连忙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反正这批碗用了挺久,也打算换掉,再说了,你帮着家里洗碗,我们哪能让你赔呀,那也忒不讲究了。”
那会儿赵云川虽然说让段温书赔,但也只是说说而已。
他和白桂花的一样,即使碎了也不能真的让人赔。
不过……这古代的富二代和现代的富二代还挺像。
小主,
段温书也没再坚持,但他拿起了扫把想要收拾残局。
“请问,这是赵云川赵公子的家吗?”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道陌生的男音,赵云川对这声音没印象,抬脚往外面走去:“我出去看看。”
来人约莫四旬,面庞清瘦,颧骨微微突出,那双眼睛看着和蔼,却又隐隐能看出里面露出的算计之色。
他穿了一些深色长袍,衣料质地优良、剪裁得体,长袍的袖口与领口绣着精致的花纹。
穿着不错,但看起来不像是主子。
有点像是大户人家的……管家。
赵云川去过段家、孙家、里正家,也见过他们家里的管家,就是这副打扮的。
“您是?”
来人笑眯眯的拱了拱手:“我是孙家的管家孙正平。”
哦,不认识。
不过赵云川还是笑眯眯地跟人寒暄起来:“原来是孙管家,失敬失敬。”
赵云川记起了,孙家原来的管家孙福因为和当家祖母偷情,被捉奸在床,虽然不知道最后是如何处置的,但想来结果不会太好。
“赵公子,我们老爷听说你考中县试头名,特地让我送些礼物过来道喜。”
赵云川脸上是笑着的,但内心却生出了警惕。
无视献殷勤,非奸即盗,再说了,他跟孙员外也不熟。
孙员外给他送礼是想干嘛?
难不成仅仅是想交好他?
若是如此的话,倒还好,就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孙正平对着身后的两个小厮使了个眼色,两个小厮立刻捧着几个盒子过来了。
赵云川还在思考这些礼物收不收。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我们家老爷刚从外地回来,疲累得很,不然他一定亲自上门拜访。”
赵云川一脸为难:“无功不受禄,赵某实在不好意思收员外如此厚礼。”
这个厚字咬得极其的重。
孙正平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贵重的,只是一些文房四宝,还有一些科考用的书籍,希望赵公子不要嫌弃。”
“孙员外厚爱,赵某自然不会嫌弃。”
既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赵云川就接了,送多少的礼、办多少的事儿,这礼不重,想必也只是单纯的想跟他交好而已。
等礼物送出去之后,孙正平又道:“上次文会,我家老爷非常欣赏赵公子的才华,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明天过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