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件事,姜舒绾眉间的凝重更重了一分。
这天晚上,她甚至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柳云烟来跟她敬茶,她都是恹恹的。
柳云烟也没什么精神,脸上带着强颜欢笑,匆匆敬过茶就走了,夏嬷嬷更是乖顺的跟在柳云烟身后。
主仆两个倒比没进府前低调了许多。
盯着柳云烟的背影,姜舒绾不由得想起昨晚的裴宴之,男人面无表情的将考题一层一层叠回去,然后塞进书本里,整个动作沉默安静,像在做一件很寻常的事。
凭他的嗅觉应该知道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他却一点异常反应都没有。
或许,他从来都不需要她来救……
抬头望天,姜舒绾目光从窗户穿过去,落到了裴宴之院子的方向。
不记得具体是哪天了。
只记得那天倾盆大雨,天空像破了一个大洞,天河倾倒,她拿着伞走了几步就被淋湿了裙脚,裴宴之被规矩压着在温氏院子里下跪。
那么大的雨,温氏不叫他进去,也不让他起身,就那么让他在雨里淋着。
当时也没人救他,是她耍了一个小聪明才叫下人将裴宴之扶走。
她当时还觉得自己挺机智的。
现在想想,或许他根本不需要她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