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之现在的画还没到最值钱的时候,不过未来潜力无限。
等以后他走到首辅的位置,少说一幅画也得千两银子,糊了可就亏了。
“我看看。”
拿过宫灯,举在灯火下看,果然彩绘的粉白玉兰花被风雪浸染后,有几朵都糊的晕染开来,不影响观赏,还跟以前有不一样的韵味,所以看起来还挺美。
不过在这样下去用几次,估计就糊的不能看了,价值也得从四位数降到个位数。
她如今也不缺钱,但有钱也不能这样糟蹋东西。
“多点几盏灯,再拿个刀片过来。”
姜舒绾吩咐完,抱着宫灯就直接坐下来了,宫灯上的画是用浆糊粘上的,她花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才将画揭下来,放在书桌上用手压平整,才觉得自己拯救了一千两银子。
小桃跟个好奇宝宝一样站在她身后,一边给她掌灯,一边伸长脖子问,“小姐,灯上面得糊纸,你这揭下了打算糊什么。”
“……糊我自己画的。”
姜舒绾顺口就说了一句,拿起毛笔的时候却犯了难。
她艺术细胞皆为零,诗词字画全不行。
要是提个画的很丑的宫灯出去,还蛮没面子的……
不过当着一屋子丫头牛都吹出去了,也不好找别人代笔,便铺上白纸比照着裴宴之的画,画了几株玉兰花。
“……”
看着她鬼斧神工的画技,一屋子丫头都沉默了。
尤其青杏,她特别后悔之前想戳破画纸的行为。
若不是她搞小动作被发现,她们院里也不至于有这么丑的画。
“小姐,要不还是把世子的画贴上去吧,大不了坏了咱们再去问世子要……”
“你们什么眼神,我感觉还不错啊……”
抽象派在现代可红了。
败兴的丫头们没能阻止兴致勃勃的姜舒绾,第二天她就问厨房要了浆糊,一点一点把自己的画糊上去。
然后又放在灯火下烤干。
还别说,自己画的就是不一样,她特有兴致的举着宫灯欣赏。
越看越觉得舒服,也看出一点不对劲,宫灯有几根骨架松了一些,用手一摸还潮湿的厉害。
许是前几次用的时候雪水浸了进去,骨架松动腐坏了。